“夏清浅你这个穷鬼,也配进入这么高级的学校?你以为你是杉菜啊?”那时候才七岁的小孩儿,城府居然就这么高深莫测了。
可怜的夏清浅在他们的淫威之下,只要他们一叫她的名字,她都得喊“到”!
“夏清浅!”一声好听的男声从背后响起,夏清浅在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胆胆颤颤地应着:“到!”其实她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样,谁人都看不到她了。
她缓缓转过身,却是一个很干净很温柔的男生,他站在阳光底下,向她伸出了手,手心上放着一块手帕,但见他柔声道:“你是夏清浅……是吗?”脸上带着一丝的害羞。
夏清浅愣住了,从未有人这么和她说话,她在错愕中愣愣地点了点头,却不敢向他靠近。
“夏清浅。”他轻声地再叫了一次,而她也神差鬼使地再哆嗦着道:“到!”那些小孩子给她带来的阴影,怎么都无法抹去。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乔振宇,认识你很高兴。”他忍住笑向夏清浅走了过去,拿起手帕擦拭着她那脏兮兮的脸蛋。
在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都陆续离开了,但是在临走之前,瞟了一眼正在打盹的夏清浅,都在窃窃细语着总裁的秘书怎么那么放肆,居然敢在这么重要的会议上睡觉?实在是太厉害了!
没有任何表情的北堂曜,一脸的清冷,他凝视着夏清浅良久后,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瓣,终于都微微张开了,他眉头一皱,冷冷地叫了声,“夏清浅!”
“到!”夏清浅迷迷糊糊中听到了那些霸王孩子又在叫她了,那语气,那声音,实在是太像了!
夏清浅慌慌忙忙地坐直了身子,拿着钢笔的手胡乱地在纸上飞舞着,另一只手往上一挥,刚好打到了什么。
她一睁眼,才发现自己在会议中,整个人都呆滞了,连忙装模作样地记录着,祈祷着别人没有看到她偷懒!
嗷吼!北堂曜被夏清浅挥了一拳,刚好砸在了他那美伦俊美的脸庞上,猝不胜防,他跌坐在黑色的大皮椅上,捂着受伤的地方,闷哼一声!
想不到这个软弱女子的拳头是那么地强硬,居然可以将他这个跆拳道高手打趴!传出去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夏清浅,你敢在我主持的会议上睡觉?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不想活了!”北堂曜努力地摇着头,试图将那些冒出来的火星甩去。
夏清浅垂下的眼帘,忽而一抬,随即的是全身直冒冷汗,连她那颗小心肝也在不断地颤抖颤抖着。
她在会议上睡觉被发现了?她刚才挥过去的一拳,打中了北堂曜?她从未试过面瘫是什么感觉,现在她终于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了。
她赔着脸笑道,“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在会议上睡着的,是整个会议中,她根本就是一个若有如无的秘书罢了,就连部门经理都是坐在后面的那排开会。而她居然可以坐在北堂曜的身旁,记录会议中的笔记。
而且,整个会议中,都是那些精英在舌战,听着听着瞌睡虫就跑来找她了,不是她不敬业,不是她想要偷懒,是瞌睡虫约她了……
呵呵……这个道理,就好像是那种既不喜欢学习,但是比较喜欢呆在学校里虚度光阴的学生,本想给自己定下一个学习生涯规划,但是真正实践的时候,听着老师在讲台上口水横飞,都依然听不懂一点,学生也就慢慢地在那环境下,上眼皮也就情不自禁地去亲吻下眼皮了。这不能怪学生,也只能怪老师讲课不精彩不出色,死板,才导致的结果。
所以,同理,一向勤奋好学的夏清浅同学,在这么庞大重要的会议上,在感觉再也同不懂的情况下,也就自然而然地睡去了。
“你昨晚没有睡好吗?”在她抬头看过来的那一刻,北堂曜看到她那隐约的黑眼圈,气也消了,心里泛起的是淡淡的心痛感觉,所以声音也随即变得轻柔。
夏清浅再一次怔住了,正在纠结着北堂曜的话,他怎么像一条变色龙一样,说变就变,真的很让人不解。
她立刻摇摇头,摆手道,“只是会议有点繁冗,我不自觉就打盹了,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睡着的!”她依然为自己申辩着。
此时她好像就是那个被告,使出了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博得陪审团、法官的同情。而北堂曜就是那个陪审团与法官的角色,她要竭力讨好的就是他。
北堂曜脸一黑,低沉的嗓音再次说出了同样的话,“你你昨晚没有睡好?”原本压抑下去的火气,现在在这一刻瞬息又窜起,他真的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活剥吞入腹中!居然无视他的关心,居然非得逼得他重复说第二次的话!
夏清浅愣愣然,握紧手中拿着的钢笔,嘴角抽着,“没,没,我昨晚睡得很好。”开玩笑……她昨晚被他压在身子下,不断地侵占,不断地掠夺,直到将她的精力榨干了,他都依然没有想要放过她。
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是“牛郎”?只有牛郎才会有这种体力去任劳任怨,勤劳付出,他昨晚实在是太不节制了!从他抽离她身体之后,她也一直噩梦连连,都是在半醒半睡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