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云清梨才发现,自己竟是一直将书反着拿的!
真是丢脸!他会不会知道自己是故意找借口留他在卧室了?
看着埋着头的小女子一动不动,卓灜便是猜到了她那羞愧得满脸通红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温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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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海龙湾那天,奎二已经被带走三天了。第一次在机场的时候,卓灜有意隐瞒,赵金当然打听不到当日是谁在机场救走了云清梨。可卓灜和云清梨订婚的新闻满城皆知,赵金得了消息之后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不论卓灜身后在邺城的家世声势浩大,单单他在秦江雷令风行、果决干练的行事作风,已经是被供奉成山神了,谁人敢惹?
赵金身边的强子因为上次被卓灜踢晕在逃生楼梯,在检察署的人来的时候,逃过了一劫。他是一直看不惯奎二那副谁人都不吊的模样,现在奎二出了事,他便趁着机会想要除掉奎二,这样自己便能成赵金手下的二当家了。
“赵总,要不把事情都推在奎二身上吧!”强子见赵金在屋子里面踱步,便斗胆跑到赵金面前献计,“反正被抓也就他一人,检察署也不能把您怎么样!”
听到强子的话,赵金停下了脚步,凝着神看向一边撅着嘴脸的强子。
“赵总,您什么意思?”强子试探着问着赵金。
谁知话还没完,赵金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个过来,“个脑子进shi的!你tm奎二被抓了进去,我要是不管,他还能不把我抖出来?!”
这一耳刮子极重,强子也不敢出声喊痛,捂着脸就躲到了一旁去。谁叫赵金这性子跟个发霉的雨天似的。
赵金来回又踱了两轮回步子,突然停了下来,向强子喝道:“狗东西,过来!”
强子不敢怠慢,赶紧过去,“赵总?”
“哼!我养了奎二这么久,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赵金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联系中心局上次派下来的专员梁书记,我们送个顺水人情给他!另外,给奎二两床棉被,就当给他送行!”
赵金口中的梁书记,便是当日卓灜掀地下赌场的时候,中心局那群老鳖窝里派来赶场救火的梁秋明。梁秋明确实是有些能耐的人,只可惜,进了中心局之后一直走行政路子,人也没了当年当检察官时候的正气凛然。要不然,也不能来替中心局的老鳖们捞人了。
现在当官的,谁不求政绩。什么是政绩,就是有人犯事犯到你手里了,你一抄底,打得犯人进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而你踩着犯人的尸体爬上来了,这就是政绩。
赵金是盘算着,把奎二之前在黑道牵扯的那些买凶杀人的事情都抖出去,顺水人情卖给中心局的人。他想着卓灜在秦江是山神,可是秦江地检署怎也比不过中心局的人。中心局只要来人把奎二提审,奎二在海龙湾的事情自然就要被搁浅了,这要就不至于把自己抖出来。
这时,门外的传了电话进来,“赵总,有位成小姐找。”
成小姐?赵金想了下,哟,是那天在海龙湾文斯带来的那个熟女啊!
当天在海龙湾,成茵喝了带催情药的酒,便被文斯带到了楼上的包房,恰是遇到了秦方带人敢来。文斯怕事情败露了去,把成茵一人丢在了包房内。
想起成茵那成熟诱人的躯体,赵金眼中泄露出一丝猥亵的精光,“请她进来吧!”
哼,这女人自动送上门来,若非有事相求,便是有所图谋。在赵金看来,男女之间,无非就是肉欲和金钱的关系了。
另一头,云菱梦亦是不肯消停,一直重复拨着赵金的电话,但事情到了燃眉之势,赵金哪里还敢接云菱梦扔过来的烫手山芋,还是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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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书的人,俨然是根本没有心思看书。脑子满是刚刚卓灜和卓老爷子的对话,翻来覆去之间,却好像把自己陷得越来越深了。
待卓灜看文手头的文件,再抬头的时候,那在窗台旁的人已经蜷成一个小团团,睡着了。看那轻轻柔柔的人,睡着的时候眼角眉梢都似乎带着疑虑。卓灜伸出手指,慢慢推开她的眉头,轻叹一口气,“梨梨,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第二日清晨起来,云清梨才惊觉自己躺到了床上,可是昨晚不是在窗台旁看书的吗?耳畔传来了浴室内花洒的声音。云清梨知道卓灜有晨起沐浴的习惯。
眼睛正是张望着,就听到水声停了。然后便是门开的声音,卓灜穿着浴袍便出来了。他头发没干,黝黑的发梢上滴答这一些水珠,他的浴袍并没有系太紧,衣襟微敞,一个深V从脖颈、锁骨处直接延伸到了腹股沟,露出的紧实的肌肉上,亦是有些没有擦干的水珠。
卓灜抬起手臂,用一块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这一抬手的动作,更是把他浴袍里紧实的身体展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