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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我指着从另一处伤口延伸过来的裂纹，一路比过去，直到下一个伤痕。这条裂纹把这两个伤口连接在一起，就好像州道上的t字交流道。

&ldo;再来是这个地方。新裂痕不会跨过旧裂痕，所以这处伤口是最后打的。&rdo;

&ldo;哦。&rdo;

&ldo;凶手可能是从背后攻击的，可能在后方稍偏右的位置。&rdo;

&ldo;哦。&rdo;

他经常是这种反应，不过话不多并不代表他没有兴趣或听不懂。拉蒙斯从不会听错任何事，他根本就不需你解释两次。他老是很单调的回应，是希望不打乱你的思想组织。于是，我继续说下去。

&ldo;当头骨遭到重击时，它的反应就像汽球一样。在头骨破裂的瞬间，受击点的骨头会内凹，但是在相对一侧的骨头却会往外凸。被击打的人所受到的伤害，不是只有打击点那里。&rdo;

我抬头看他有没有听懂。他完全明白。

&ldo;由于头骨的结构，那个重击的力会沿着一条路径前进，会造成别的地方的骨头粉碎、挫伤等不同伤害。&rdo;

我指向头骨的前额。

&ldo;例如，这里的重击会造成眼险部或脸部的损害。&rdo;

我点着头骨的后脑部。

&ldo;在这里重击，经常造成头骨基部从左至右的碎裂。&rdo;

他点点头。

&ldo;以这个头骨来看，它伤口的位置都在右顶骨上。在头骨相反的另一侧，有许多条直线裂纹一直向右顶骨的伤处。由此可以看出，被害人是被人从右后方重击的。&rdo;

&ldo;连续重击三次。&rdo;他说。

&ldo;三次。&rdo;我重复。

&ldo;这是致命伤吗?&rdo;他其实应该已知道我的答案。

&ldo;可能吧。我不敢说。&rdo;

&ldo;还有其他外伤吗?&rdo;

我摇摇头。&ldo;我认为不是。位置不对。&rdo;

我把头骨在环座上放好。

&ldo;死者被切割的部分很整齐，凶手并不是乱砍的，而是顺着关节的位置肢解。记得康尼和瓦伦西亚的案子吗?&rdo;

他想了一下。歪着头，左摇右晃。他甚少出现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就像一只摇头摆尾的小狗。

&ldo;康尼的案子，大概己发生两年了。&rdo;我继续说道：&ldo;他的尸体被人发现用毯子裹起，捆上包装用的胶带。他的两条腿都被锯断，分开包裹起来。&rdo;

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古埃及。在制作木乃伊时，人们会把死者的内脏先取出来，装在罐子里另外保存。杀害康尼的凶手有点像埃及人，只有过他另外保存的是两条腿，而不是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