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字写的是我的名字还是暴食的名字?
银发男人坐如玉竹,长发盘起玉簪轻勾,眉目清贵,好一副谪仙模样。
鬼能知道他脑袋里在想这些东西啊。
琉因拍桌:“三师兄!这事一定要放在心上知不知道!”
傲慢眼睫半覆,谁也不知道这人刚回神。
“嗯,进宫后我会叮嘱她。”
褚阶忧心:“主子,不然到时候咱们也悄悄去寒山寺吧。”
放在普通人身上谁担心去个寺庙就跟和尚跑了的事?
但放在菩然身上,就是离谱中又透露着合理。
这才搞得人心惶惶,一群人为个离谱到没边际的问题忧心半天。
褚阶这一说,登时感觉空气降到零点,两道探究的目光齐齐望向他。
大块头不解挠头:“怎……怎么了吗?”
傲慢往后一靠,不辨喜怒:“莫越界。”
琉因歪着脑袋,神色森然:“这是我们的小师妹,就不劳烦外人操心了。”
师兄弟二人一个松懒靠在椅背,指尖慢条斯理拨弄腕间的翡翠玉珠,一个双手撑桌脸上没有丁点笑意。
二人都在看他,犹如野兽看护自己的地盘,强硬的不准外人踏入一点。
这一刻褚阶清楚看见那道无法跨越的巨大沟壑。
天壤之别。
褚阶握拳的手指慢慢松开,低垂眉目恭敬道:“属下知晓。”
气氛一下又变得活跃起来,琉因高兴的拍着他的肩:“这才对嘛。”
褚阶也跟着笑,心却像破了个洞如何也填补不上。
傲慢抬眼:“对了,这几日公主要离开去往别处定居。”
“褚阶。”
傲慢唤他。
“你便去护送公主吧。”
大块头的腰又弯了几分。
“是。”
褚阶退下,屋内只剩他二人。
琉因随手拿起盘中苹果,清脆一声咬了下去。
“没关系吗,他是你的心腹,就这么把他支开了?”
傲慢的思绪回到五年前,闭了闭眼:“我的身边没必要有心腹的存在。”
琉因“哦~”了一声,笑盈盈:“看来是被别的心腹背叛过啊?”
傲慢淡然:“已经杀了,往事不值一提。”
他语意促狭:“比起这个,你该想想怎么还贪婪的钱。”
利滚利,琉因到时候怕是要倾家荡产。
咬苹果的动作一僵,琉因崩溃:“三师兄借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