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破晓,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骆林面带疲惫的睁眼看着朝阳。一宿的噩梦,让他醒醒睡睡,精神紧绷,完全没睡好。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他才真的确信自己回家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骆林打着哈欠起床,刷牙洗脸,开火煎了个蛋吃。昨天盛包子的大碗还要还回去,不过不能空手,吃过饭,他换了运动服,出门去小区公园跑步。跑完步,去商店买了箱奶和八宝粥。赵阿姨的老伴去世的早,家里就赵阿姨和她的小孙子在,儿子儿媳都忙着上班。骆林回了家,冲了澡,换了休闲的衣服,拎着礼物拿着大碗去敲门。赵阿姨见到骆林,热情招呼,骆林笑着摇摇头,把大碗和礼物给赵阿姨放下。赵阿姨本想拒绝,但她抱着孩子不便,骆林又手快放下,关了门,她也就收下了。骆林手里有积蓄,他家境很好,自小零花钱什么的都很多,而他也不爱乱花钱,就都攒着,后来在家里待着,也有生活费,却没开销,吃喝都在家里,所以不愁钱。他最终也没有退租,而是续了三个月的。他也不找工作了,冷静冷静,就回家去,他所谓的理想,也该向现实低头了。他也平静的想,该相亲就相亲吧,如果是最够好的人,他就结婚,没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他已经快三十岁,生活比爱情更重要,而婚姻更重要的是责任,毕竟爱,是有时限的。但在回家前,他也想静静。闲来无事,他便在街上小区里溜达,看车水马龙,看行人匆匆,看日升日落,看春至夏来。有些瞬间,他甚至恍惚,这世间是真是假,回过神,又觉得好笑,觉得自己魔怔了。可,已经离开柳村一个多月,他还是不免会梦见那段经历的画面。“唉,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可怜那两个孩子了。”坐在公园长椅上,忽然听到路过的人议论。“就是啊,居然还盼着那个妈妈死,不过,也没办法,要是那个妈妈死了,按照血缘关系,那两个孩子肯定得被那个叔叔收养。”“不能吧,那得报警,这种德性怎么能养孩子,装的好就是为了钱吧!”“肯定是啊,孩子爸爸出意外死的,赔偿金那么高,那个妈妈为了留给孩子,自己生病不治,结果现在治也治不了了。”“真是惨,这种事谁能想到,厄运专挑苦命人啊!”骆林听了大概,不过关键信息也有,孩子父亲意外去世,有赔偿金,母亲养活孩子,生病不在意,发现时严重了,孩子叔叔不怀好意,等着孩子妈妈去世,成为监护人,好得到钱财。若是以前,骆林对此必然痛斥,可现在,他心中平静,人世间的苦难是没有上限的,千种人万般命。骆林轻轻叹息,起身离去。那时骆林只当是听了个故事,却没想到,不过几天后,他就遇到了故事的主人公。闲着没事的骆林去图书馆翻看历史,回去的时候,遇上个肇事逃逸的,他看着躺在血泊里无人敢上前救的女人,跑过去查看,因为不会急救,他直接呼叫救护车。也是女人命好,出事地方距离医院不远,救护车来的很快,骆林被当家属带走。因为没有伤及要害,且撞在路边绿化里,有缓冲,所以伤势不重。骆林垫了医药费,又帮忙挂号办住院等,忙碌完到病房,女人已经醒来,且强烈要求出院。骆林拿着单据和检查结果等,给医生看,没什么大碍,只是有轻微脑震荡和一些皮外伤,不过医生还是建议留院观察,以防有其他变故,尤其女人本身还患有绝症。骆林很惊讶,那女人依旧坚持要出院。看女人一瘸一拐的模样,骆林好人做到底,与她交谈,送她回家。到了家,正好遇到一个中年男人在扒女人家的门。骆林不知两人关系,以为是小偷,厉声呵斥。却反被那男人高声污蔑,说他是个奸夫。骆林一脸懵,还是听到动静,来了邻居,他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女人丈夫的弟弟。不过明显,邻里对女人家的情况熟悉,又有女人的解释,小叔子被众人赶走。女人说她叫苏倩,非常抱歉连累了骆林。骆林倒是无所谓,无中生有的污蔑,他不放在心上。人送到,骆林便告辞,毕竟她家里只有女人孩子,他并不方便坐坐。苏倩也很不好意思,骆林帮了她很多,她没法感谢,但因为要还钱,她加了骆林的微信,给他转了账。骆林见苏倩穿着,并非穷困,也便收了钱。那之后,骆林也忘了这事,毕竟交集就这么多,他和苏倩不过一面之缘,也不可能插手她的家事。直到有天夜里,骆林突然接到微信电话,他迷迷糊糊的接听,却听到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向他求救,求他救妈妈。骆林一下清醒,看到来电是苏倩,一激灵坐起来,问孩子具体情况。是苏倩突然昏厥,骆林让孩子别怕,他马上过去,过去的同时还叫了救护车。他比救护车早到一点,敲了门,里面传出问话声,骆林用微信打了电话,里面才打开门。骆林拉开门,就呆愣住,两个头发凌乱,浑身脏污,看不清面貌的小孩有些局促的抱在一起,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两个孩子看起来才两三岁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脏乱的样子,但此刻更重要的是救人。骆林进了门,就看到昏倒在客厅的苏倩,她的头下垫着两个毛绒玩具,看起来像是孩子垫的。他尝试呼唤苏倩,却没有得到反应,但气息还算均匀。正好外面响起救护车的声音,没一会儿医护人员上来,骆林又要跟着去医院,但,他转头看着两个孩子,把她们放家里,很不安全。他看了看,沙发上有个大毛毯,他直接用大毛毯裹着两个孩子,一块跟上救护车去往医院。喜欢家有神兽可辟邪()家有神兽可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