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特殊的是,它是一种上细下粗的曲面桶,除此之外,它和一般的木桶并无太大的差别。
但桶前站着的那个看上去早已成年的男人似乎并不知道这个物体的名称,也不知道这个物体的用处。
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木桶看了许久之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单衣单裤,缓缓地点了点头之后,用极其单调的语气开口说了一句:“浅褐色的,浅褐色的,和前面那个东西的颜色一模一样……”
如果此时注意他的衣服,你就会发现,他的意思就是说——自己衣服的颜色和木桶的颜色是一样的,它们都是浅褐色。
说完之后,男人便将头缓缓抬起,继续用无神的双眼盯着前方的木桶,恢复到那种令人倍感无语的死气沉沉的状态。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像是心底有什么东西觉醒了一样,男人原本紧紧贴在大腿两侧一动不动的双手的手指开始不安分地左右晃动了起来。
也就在此时,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不知名的声音的响起,木桶上方的空中射下四道金光。
也几乎就在一刹那的功夫,那四道金光直接变成了四个明晃晃的大字:盘古开天。
多亏了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发出的噪音的帮助,这个男人追踪着音源,缓缓抬起头来,把视线转移到木桶上方的四个大字上。
也就在此时,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部终于显露出一丝略显疑惑的神情。
只见他微蹙着眉头,将一只手握成拳头,并从拳头中伸出一根食指,缓缓伸向空中,隔空在那四个横向排列的大字前漫无目的地胡乱指点,嘴上也在胡乱地做着一些不知所谓的口型。
在这片鸦雀无声的氛围之中,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但值得确信的是,即使发出了声音,他说的那些东西与空中的四个大字完全是驴头不对马嘴。
但好在无知者无畏,男人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玩意,也不知道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自然就没有那种探索的欲望,也不会感到心急火燎。
于是,在这种无所谓的心境之下,他根本不会产生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只见他缓缓地放下了扬在半空中的手臂,把拳头张开,舒展之前微皱的眉头,嘴角微微向一边侧扬,显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祥和之态。
随后,他再次看向前方的木桶,想要让自己和眼前的木桶齐平似的,他缓缓弯曲双膝,最终坐在了实心的地面上。
也就在此时,悬浮在半空中的金色大字倒好像着了急一样,为了让男人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回去,一阵巨响过后,原本很大的字体缩小了约三分之二。
字体缩小后产生的那些不可名状的金黄色流体全部聚集到了小字的下方,并由一团不规则的油状物渐渐拉成一条贯穿四字的横向箭头,暗示着男人正确的阅读方向应该是从左到右。
然而,坐在地上的男人根本没有搭理空中那些成了精的小字,他只是痴痴地望着前方的木桶,嘴里念念有词:“馒头,馒头,圆圆的馒头,小馒头,大馒头……”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用手挠了挠自己像卤蛋一样光滑的头顶,无神的双目逐渐恢复了精气神,这让他的身体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使他一下子从地板上弹跳了起来。
这个反应着实把空中的那四个小字惊得抖了三抖,为了让正向木桶走去的男人“回心转意”,那四个小字好似猜透了男人的心思,迅速聚拢在一起。
又一声巨响过后,它们逐渐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有着金黄色外壳的鸟蛋。
但男人还是没有理会空中那朵快要绽放的奇葩,他的心中正升腾起一种别样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