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对你怎么样?莫不是也是冷冰冰的?”顾仕程上前十分好奇地问。
阿蓁觉得这男子问的话好生奇怪。
见男子还欲上前,她正害怕得准备要喊人时,余光瞥见萧宴祈换了身常服从内殿出来。
阿蓁像是看到救星般,蹭蹭小跑到萧宴祈身后躲着。
“殿下,这、这人闯进来要打我。。。。。。”
阿蓁小小一只站在高了她一个头的萧宴祈身后觉得安全了些,探出一个脑袋,害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告状。
顾仕程:“。。。。。。”
萧宴祈:“。。。。。。”
“噢。。。是下官唐突,吓到小美人了。”
顾仕程被萧宴祈冰碴子似的眸子盯着才找回了点脑子,赶忙作揖致歉。
阿蓁仍旧很害怕,脑袋又缩回萧宴祈身后躲着,连下官那两个字都没听闻。
眼前这男子喝得脸红脖子粗,很吓人。
萧宴祈才发现原来小丫头胆子比兔子还小,声音不自觉柔了几分,转头同她道:“别害怕,先下去。”
“嗯!”
阿蓁得了萧宴祈的话才安心,听话乖乖离开了。
微醺的顾仕程突然被眼前这变得温柔的太子吓得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他还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这是他认识的萧宴祈吗?
他还从未见过萧宴祈同谁这般温柔地说过话。
萧宴祈仿佛生下来就是一副大人的样子。
他幼时便见过萧宴祈,在大家都还留着鼻涕,打架嬉戏的年纪,太子已经像个小夫子一般日日卯时背着小书袋一本正经去尚书房读书了。
从不和他们这帮孩子玩,冷冰冰的拒他们于千里之外。
再长大了些更加冷冰冰,在他们还在眠花宿柳,醉生梦死的时候,太子已经扛着长枪随定国大将军前去西北打鞑子了。
整个人活得像史书里的战神,与柔情这个慈沾不上边。
萧宴祈转头看向顾仕程时又换了一副神色:“进来禀完你的要事就赶紧给孤滚。”
顾仕程今夜的目的达到,开始正经起来,跟着萧宴祈进了东配殿的书房。
他还是有些忐忑的。
太子这厮最是记仇,也不知今夜吓到他的小美人,待会儿交代完此趟前去沿海的事宜后会有什么苦差事等着他。
“程此次前去确有重大发现。”
顾仕程进了书房后倒是有东宫属臣的样子了,站在下首恭恭敬敬将此行的怪异之处一一回禀。
“倭寇每次来犯的时间和地点似乎颇有规律,像是和沿海的驻防兵串通好了似的,你追我赶,你退我进。”
“每次都是待倭寇抢完一村,驻防兵才前去驱赶,如此反复循环,倭寇有抢不完的村子,驻防兵们源源不断有朝廷的军饷供给。。。。。。”
坐在上首的萧宴祈哐当一声,用力一掷喝水的茶盏,“难怪朝廷无论派多少兵力前去都不能将倭贼彻底击退。”
萧宴祈此刻最先想到了许明远那老匹夫,不过许明远可没这么大能力。
顾仕程明白萧宴祈心中所想,继续道:“沿海的官员行事密不透风,想要查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怕是不易。”
“况且,殿下,如今最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