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温七赶忙开口解释:“不是我怕,是我担心你,万一成了,那你不就要住进苏家啊,那我们还怎么回族里啊?难道你要带个。。。凡人相公回去?”
话落,只见一片白花花袭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头便被人给用力的推了一下,头顶再次响起温月嫌弃的声音:“我把你带回族里行不行!我可是妖,凡人焉能困住妖!别废话了,快点上,我也去准备我这边了,如果不成功你就自己找个小角落面角思过吧!”
温月话落下,直接把温七给推了出去,见他如愿的进入苏家后,她身形一转换了一身苏家丫鬟的衣服,将一头黑顺的长发随手编了两个松垮的大辫子垂在肩上,俏皮一笑后,身形一闪,再次出现便已经到了苏家管事的屋内。
素手一翻一张写有月雯两个字的卖身契便出现在了手中,将其抛到桌上后,抬步光明正大的走到了后院中,和一帮丫鬟们干起杂活来,期间还将一群丫鬟的名字给打听了个遍。
前院温七一脸严肃的对苏老爷苏夫人道:“老爷,夫人,大公子这病正如为他诊治的大夫说的那般,如果三日不醒,便是一辈子了。”
苏堂正面色沉重,常年风雨沉淀下来的沉稳与淡然在这一刻全然消散,他望着床上面色苍白安详闭着眼睛的苏义,突然眼前发黑险些要倒下去,一旁的大夫人赶忙上前搀扶住,红了眼睛,哑着声音的坚定道:“老爷,义儿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苍天不公啊!”苏堂正悲痛抬手重重的拍在了自己的腿上,那模样瞬间苍老了好几岁,让温七瞬间有点可怜这个老爷了。
温七见苏老爷和苏夫人都是悲痛欲绝,眼睛转了转后,突然他一撩腿前的衣服跪在了地上,这一变动让苏老爷和苏府人都是一愣,随即苏老爷叹道:“我苏家遭此命运和温大夫医术无关,来啊,送温大夫。”
门外官家听后赶忙小跑进来,走到温七身旁抬手就妖拉他起来,突然温七用力的去掉了官家拉着他手臂的手,对着苏堂正凝重道:“老爷,夫人,这病能治。”
一句话令屋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苏堂正激动的朝他走来:“我膝下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苏义,二儿子苏仁,苏仁年龄还小当不了家,如果你真能救醒义儿,我绝不亏待你!”
温七听后先是行一个礼,随即他认真道:“要想救醒大公子,只有一个偏方可行。”
“何偏方?要什么温大夫直说,我苏家就算是倾尽家财也会寻到!”
苏堂正的话落下,只见温七淡笑着摇了下头:“苏老爷,大公子这病任何药材都不会管用的,因为大公子这不是病,乃是中了邪。”
“中邪!”苏堂正大惊出声,当即对官家道:“快,找人重金聘请道长来!”
苏堂正这一举动把温七给整蒙了,大哥你要不要说风就是雨啊!我说中邪你就请道长!那我要是说中魔你是不是还要去把和尚给请来!
眼见官家就要出门,此时温七已顾不得礼仪,赶忙站起身拦下了官家对着苏堂正道:“苏老爷,请道长来是无用的,敢问苏老爷大公子可曾有过纳妾,亦或者娶妻?”
苏堂正和苏夫人均是摇头,温七见状突然惊道:“正是如此!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大公子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年龄,可后院无人,所以。。。。”
温七话已经说的很明了,只见他话落下,苏堂正谨慎的问道:“温大夫的意思是。。。。给义儿纳妾?”
温七笑的高深莫测:“苏老爷明智,大公子阳气旺盛,自然会被一些邪祟盯上,久而久之的就导致大公子阳气不足,下楼梯时或许就如同老爷刚才般黑了眼睛,摇摇欲坠从楼梯摔下,这种病任何药方都无用,唯有冲喜才能驱除附身在大公子身上的邪祟。”
温七这番话说的他自己都快信了,不过这个苏家大公子的昏迷,还真的就和邪祟脱不了关系呢,难怪姐姐说她能治,这种病也就妖和除妖道士能治!
温七话落对着苏堂正抱拳行礼道:“是与不是老爷和夫人尽可一试,小的诊费就不收取了,只希望如果大公子真的如小的说的那般苏醒了过来,还请老爷夫人好好善待人家姑娘,小的告辞。”
语落他拎起自己的药箱主动朝外面走,在经过花园时,正巧与温月打了个照面,不露声色的相视一眼,又各自离去。
不大一会儿便从苏府传出了苏家要给苏大公子纳妾冲喜的消息,这可又震惊了慈城万户人家。
苏家大堂,只见温月腰身直挺的跪在堂下,正前方坐着苏堂正和大夫人,右侧坐着两个姨太太,左侧坐着苏家的二当家,是苏堂正的弟弟,苏青天。
许久苏堂正才沉声问她:“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温月面不改色的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定:“奴婢要嫁给大公子。”
苏夫人皱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期间她还打量了温月好几眼,长得干净标致,是个美人坯子,能配得上义儿,可这个丫头她怎么从没在府内见过?
温月回道:“月雯。”
“什么时候进的府?”大夫人再次问道,话落下管事张妈赶紧递上来了一张卖身契,她也奇怪了,她可不记得府内有这样一个婢女,可是去拿卖身契的时候还真的就有这女孩的名字,难道是她太忙给忘了?
温月依旧认真的回道:“三个月前,家父病重离开人世,当时奴婢在为爹行乞做棺材的钱,大少爷人善给了奴婢二十两银子,奴婢安置好父亲后便将自己卖身进了苏家,就是为了报答大少爷的恩情。”
“本夫人问你,你在府里三个月,为何本夫人从未见过你?”苏夫人显然对她的话抱有疑虑,她是真的没在府内见过这样一个女孩儿,刚才问了张妈,张妈也说没印象,他们家莫名多出一个人来,不可能无人知晓。
温月在这时忽然面色一白,迅速垂下了头,整个身体开始瑟瑟发抖,一双小手紧张的拧着自己的衣裙,紧咬着下唇,活生生的将一个做错了事的婢女演绎的淋漓尽致。
“说话!”大夫人这突然一声厉吼吓得温月身体一颤,旋即她趴伏在地上恐慌着说道:“奴婢奴婢。。。奴婢因爱慕大公子,经常将手中的活推给他人,终日守在大公子屋后的窗户偷看大公子,所以。。。所以久而久之的久而久之的。。。张妈便将奴婢给忘了,请老爷夫人不要怪罪张妈,都是奴婢一个人的作为,张妈以前还悉心教导奴婢说大公子不是奴婢能觊觎的人,大公子身份高贵,奴婢身份卑微,还劝奴婢回头,可奴婢没有听张妈的话,对大公子动情越来越深,奴婢。。。。还请老爷夫人不要责备张妈!”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