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快速放下轿子。
“师父,前面有人。”
“有人?”轿中叶问天好生奇怪。
“请问是那路朋友?能否借道?”其中一个大赵门弟子问道。
“不是朋友,也不借道。”挡路人冷冷说道。
“那你想干什么?”
“要命。”
“谁的?”
“你们所有人的命。”
斗笠人话没说完。
几个黑点便疾速地向他击来。
抬轿四人先下手了。
先下手为强,人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嘿嘿,大赵门“雪线钉”。”斗笠人怪笑一声。
随后稍稍一斜身,也没见他还手,也可能是太快,也可能是夜太黑,根本让人无法看清。
就见大赵门四个弟子突然捂着脸,大声惨叫。然后,身子一跪,缓缓倒下。
下了几天几夜的雨,终于停了。
早上泞泥的路上,几匹马急速而行。
背上坐着腰佩朴刀,一手拿缰绳,一手扬鞭的捕快。
为首的是一个青年人,圆脸,身材稍胖。
“聂捕头,我们什么时候到。”后面一个身背一个小箱子的人说道。
看来这是衙门仵作了。
“别着急,陈仵作,马上就到了。”聂姓捕头说道。
大约十分钟后,他们放慢了马步,看见前面有一顶倾斜在地面的轿子,轿子帘布被撕的乱七八糟。
聂捕头下了马,用眼观察了整个轿子周围现场:有四个人脸面扑倒在小路中间,血水染红了身子地下的稀泥。他们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没有气息。轿子里也躺着一个面部朝下的男子。
陈仵作背着小箱子,来到了几具尸体傍,说道:“聂捕头,请你保护好现场周围,不准外人进来。”
“放心吧,你尽管验好了。”
他放下箱子,然后俯下身子,用手轻轻掀开一具尸体,想查看死者的面部。
突然,他起身向后退一步,脸上满是惊骇。
“陈仵作,怎么了?”
“聂捕头,我做仵作差不十年了,还没遇到过这么令人恐怖的事件。”
说完,用手指了指。
聂捕头顺着他手指看去,死者哪里还有什么脸部,除了服装从表面看像一个人体,赫然是骷髅了。
也就是说,死者已经变成一副骨架,一副新鲜带血水的骨架。
“陈仵作,这这…怎么查?”聂捕头吃惊问道。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听都没听过。”陈仵作边说边掀开另外四具尸体,都和第一具是一样的。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他们腰间都挂着一个用木雕刻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