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阳伯夫人见了田氏,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当然,倒也不至于给她甩脸色。
田氏察觉了,于是顺理成章的,态度也变得有些倨傲硬气起来。
宣阳伯夫人更生气了。
这是上自家来摆架子来了呢!自己好歹是她的长辈,这算什么?
宣阳伯夫人很不悦的问田氏,所为何事而来?
田氏也不跟她拐弯抹角,直接就把赵明安的意思用最最直白的话语这么说了。
宣阳伯夫人脸上“轰”的一下涨得通红,气急败坏怒斥田氏胡言乱语。
田氏冷冷道:“本妃怎么胡言乱语了?本妃敬重您是长辈,叫您一声小姨,可到底今非昔比,这该讲究的总得讲究讲究对不对?你们宣阳伯府难不成揭不开锅了?如此对待母后!王爷在府中可气得不得了,若不是本妃拦着,只怕这会儿已经找上门来问个清楚明白了,小姨何必还跟本妃装糊涂呢!你们不心疼母后,王爷和本妃可心疼!若是没本事做好差事,那干脆便往父皇跟前辞了便是,何苦呢?又想挣功劳、又舍不得付出,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你、你、你!你给我、住口!”宣阳伯夫人气得胸口都要炸裂了,瞪着田氏,手指直颤抖。
哪怕是宣阳伯府的日子最不好过的时候呢,田氏也好、赵明安也罢,也从没敢这么对过她,这可真是岂有此理了!
她活了一大把年纪,嫡亲的姐姐当了皇后,本该风光无限、人人奉承巴结才对,结果倒好,先让晚辈给指着鼻子奚落痛斥了一顿,这算什么?
“小姨别激动,关起门来咱们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也范不着跟小姨拐弯抹角对不对?总归咱们都是为了体面、为了母后好!小姨别忘了,回头一定好好的跟小姨父说一说,往后可不能这么干了!”田氏若无其事,淡定的把一番话说完,更气得宣阳伯夫人几乎翻白眼。
田氏从容起身,优雅雍容:“没别的事儿,本妃便先走了。”
本妃你个头啊本妃,宣阳伯夫人怒斥:“滚!你给我滚!”
田氏变脸冷笑,冷冷道:“小姨这是什么话?这是要跟我们见外?”
宣阳伯夫人瞪着她,眼中要冒火,心说呸,见外?谁跟你们是自己人啊!
田氏怒气冲冲离开。
宣阳伯夫人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怒气冲冲:“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快,快派人去医学院找伯爷回来,快去!现在就去!”
她简直一刻也等不得了,太生气了!必须现在就要跟丈夫告状,让丈夫好好的找一找赵明安,同他理论理论。
欺负人欺负上家里来了,有这样过分的吗?
还亲戚、还自己人?这简直就是仇人啊!
宣阳伯夫人完全忘了自己大模大样跑到东宫去纠缠苏锦的事儿了,只觉得满心气愤,气愤田氏不该上自家来闹。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她派出去报信的人,在经过一段偏僻路径、快到医学院的时候,被人拦下马车敲了闷棍,迅速的拉到了一旁草丛中。。。。。。
田氏离了宣阳伯府,上了马车,便对跟车的祝嬷嬷道:“嬷嬷,来,照我脸上打两下,记住,要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