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又赶往洗浴中心,我躺在大厅里,享受足疗按摩。
直到十一点钟,罗阳和邵风云还没出来,我起身去卫生间。
刚走进走廊,突然有人从背后掐住了我的喉咙!
“别动,不然宰了你!”对方恶狠狠地威胁。
我想要挣扎,忽然觉得手脚发软,居然使不出力气!
紧接着,我的嘴巴被胶带死死地封住,手脚也捆了起来,一只黑色的袋子套住了我的脑袋,眼前一片漆黑……
随后,有人扛起我,离开了洗浴中心,前方响起汽车轮胎急刹的声音。
不是第一次面对险情,我不敢胡乱动弹,发现自己被塞进车里,朝未知的方向疾驰。
偷袭的人应该是三个,再加上一名司机一辆车,对方的行动显然有组织、有策划。
从车的空间、座椅的软硬、以及经过烂路时的舒适感,我判断,应该是辆高档的七座商务车。
眼前一团漆黑,我咬紧牙关,提醒自己不能慌乱,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声音,力图辨认出所处的位置。
可惜,除了车轮快速碾压地面的杂响和汽车喇叭声,再也没有其它动静,逐渐地,连汽车喇叭声也消失了。
究竟是谁干的?程凌峰?还是林紫婉?
半个小时后,商务车急速左拐,颠簸程度开始激烈,远处传来狗叫。
车内的人始终沉默,不知他们有什么目的。
不一会,终于停车,却没熄火。
我被粗暴地拽了出来,立刻嗅到清新的空气,紧接着被推倒在地,感到身下的泥土松软。
有人掀开头罩,在我的脖子上摸了摸,然后使劲一抓,疼得我呜呜叫唤,无奈手脚被绑,用不上力气。
没等我缓过神,对方展开一顿拳打脚踢,并且撕扯我的衣服,但下手不是很重,明显留了力。
折腾了一会后,停止了殴打,我刚得到喘息的机会,脑袋又被狠狠砸了一拳,眩晕不已,被迫乖乖地趴在地上。
“死去吧!”一声粗鲁的怒骂,杂乱的脚步声消失,然后车门关上,商务车急速开走了。
我忙挣扎着坐起,由于双手被拧到背后,塑料扎带捆绑得很紧,根本无法揭开头罩。
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浑身也酸痛难当,我猛地往前一探身体,变成了蹲姿。
站起身,试探着往前蹦了几步,发觉脚下凸凹不平,小腿被不知名的植物刮到。
此刻,没有丝毫的光线,没有任何的参照物,我如履薄冰不敢继续,恐怕前方是凶险之地,万一掉下就惨了。
无法叫喊,也无法挣脱,怎么办?
我努力地保持冷静,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极力将腰向前弯,脑袋尽量伸向腿间,然后膝盖并拢,夹住了头罩。
确定夹紧后,我迅速直起上身,头罩随之扯落。
果然是在郊区,天空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遥望远方,隐约几点亮光,忽明忽暗。
靠双脚蹦跳着前往亮光之处,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随时会摔倒受伤,导致门牙磕掉或者毁容,甚至生命危险。
我深呼一口气,考虑如何解开手脚的捆绑。
目前,身上除了手机、钥匙和钱包,还有两根银针和一只打火机。
我下意识地摸向屁古的口袋,却没找到手机,难道掉车上了?
再一摸,发现打火机还在,但由于双手被塑料扎带紧紧地锁住,所以很难用火苗烧断它。 我急得额头直冒冷汗,不停地思考着对策,忽然想起背后的双手可以触碰到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