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眨一下眼。
“好不容易有个好差事,不费力,包吃住,能拿钱。”
他舒展身子,像大猫一样伸懒腰,手脚都撑开。
“可不能被你搅黄了。”
“……”
费了点时间,我才消化完他大段加密话。
用握拳的右手敲了一下左手掌心,恍然。
“原来被你看到了。”
“是。”他讽刺地勾起唇,“整整那么多晚上……你可真够恶趣味。”
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我也不想的,只是在练习。”
新身体,术式都不熟。
现成的小白鼠,不用白不用。
禅院甚尔不置可否,只嗤笑:“扭曲的小鬼。”
之后我们像获得某种默契,皆保持沉默。
算是跳过这话题。
双方都没话,无聊了,他又喝一口水,习惯性舔一舔唇角疤。
隔了一会儿,我扭头,盯住他。
“你没有什么感觉吗?叔叔。”
他动作猛顿住,停止喝水。
“你往里加了啥?”
阴晴不定看我。
“虫。”我说。
不过好像对他不起效。
因为这人是零咒力,“虫”没办法附着到零咒力的躯壳内?
明明有关烂橘子的记忆,我对所有人都做过处理。
唯独他不仅看到了,还记得。
既然“虫”对他没有用,真要下手会挺麻烦。
用“虫”将他周围围成封闭的屏障,将空气抽空或者置换成其他气体致使缺氧而死呢?
……
天与暴君,还真是bug一般的烦人存在。
我这边正思索,那边,以为真的吞下虫的禅院甚尔,一脸“哈?”,不敢置信。
半秒后才感觉恶心,垂了头,蹲地上用手指头猛扣嗓子。
不顾形象地干呕。
“很小的……”
我皱眉,生怕他把今天早餐吐出来,背着手退后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