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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ldo;你在楼上时，都没看到任何人或听到任何可疑的声音吗?&rdo;

&ldo;没别的人‐‐也没别的事。坦白说，整个宅子静得有点反常。&rdo;

&ldo;你有没有看到艾达小姐的房门开着?&rdo;

医生沉思了一会儿。&ldo;没有印象‐‐那表示门可能关着，要不然我应该会注意到。&rdo;

&ldo;格林夫人今天早上还好吗?&rdo;凡斯随意地问了一声，听起来有点儿文不对题。

冯布朗有点儿措手不及。

&ldo;一早看到她的时候，状况好像还满好，不过雷克斯的事让她很不舒服。我到这里来以前，她正在跟我抱怨脊椎很痛。&rdo;

马克汉刚才就已经站起来了，忽然焦急地走向拱廊。　　　&ldo;法医随后就到，&rdo;他说，&ldo;在他到达之前，我想好好看一下雷克斯的房间。医生，你可以和我们一道‐‐史普特，你最好守在前门。&rdo;

我们静默地走上二楼，每个人心里的念头都一样，那就是最好别让格林夫人发现我们就在这里。

雷克斯的房间和所有格林大宅的房间一样宽敞，进门的右手边有一扇大窗，另一扇小一点的窗户则正对着门。两扇窗户都没有装上帷帘，正午时分的冬阳斜斜地射入房里。就像契斯特告诉过我们的，墙上摆满了成行成列的书;任何可利用的角落里都堆满了手册和文件。说这个房间是卧室，倒不如说更像是一间学生的工作室。

雷克斯房间平面图

左墙中央那个都铎式火炉‐‐和艾达房间完全一样的火炉‐‐雷克斯&iddot;格林的尸体就横摊在前面，左臂伸直，右臂弯曲，手指头紧握成拳状，好像抓着什么东西。他圆形的巨头有点儿歪斜，细细的血流，从眼睛上方的小洞沿着鬓角淌到了地板上。

希兹仔细观察了好几分钟尸体。

&ldo;马克汉先生，他被枪杀时是站定的，所以才会蜷成一团倒下来，撞到地板以后身体伸展成这样。&rdo;

凡斯俯身察看死者，脸上浮起困惑的表情。

&ldo;马克汉，这件事有点儿奇怪，不太对劲，&rdo;他说，&ldo;这个案子发生在大白天里，有人从正前方给了这家伙一枪‐‐距离近到脸上都沾上了火药。可是他的表情却极为自然，没有一点恐惧和惊吓的迹象‐‐事实上，甚至可以说心平气和无忧无虑……真是不可思议。凶手和他的手枪，当然不会是隐形的。&rdo;

希兹缓缓地点了点头。

&ldo;长官，我也看到了这个疑点，真是他妈的怪异。&rdo;他弯下腰更仔细地察看尸体。&ldo;那个伤口，在我看来很像是把点三二打的。&rdo;他说，看了医生一眼。

&ldo;没错，&rdo;冯布朗说，&ldo;看起来和谋杀其他人的凶器是同一把。&rdo;

&ldo;是同一把凶器，&rdo;凡斯严峻地断言，他沉思着缓缓拿出烟盒。&ldo;也是同一个凶手。&rdo;他抽了两口烟，苦恼的眼神停留在雷克斯脸上，&ldo;但为什么要选在这种时刻‐‐光天化日之下，门还开着，附近明明就有人?凶手为什么不等到晚上再下手?他为什么要冒这种不必要的险?&rdo;

&ldo;别忘了，&rdo;马克汉提醒他，&ldo;雷克斯被杀之前，正要来我办公室告诉我某些事情。&rdo;

&ldo;但是又有谁知道他就要揭露内情?他在接到你的电话后十分钟内被枪杀‐‐&rdo;他突然住口，很快地转向医生。&ldo;宅里有几支电话分机?&rdo;

&ldo;我想有三支。&rdo;冯布朗从容地说，&ldo;一支在格林夫人的房间，一支在希蓓拉的房间，我想还有一支在厨房。当然，主机是在楼下的前厅。&rdo;

&ldo;标准配置，&rdo;希兹蹙着眉头说，&ldo;几乎任何人都能窃听。&rdo;他骤然跪落在尸体旁，扳直尸体的右手指。

&ldo;警官，你恐怕找不到那张神秘的笔记纸了，&rdo;凡斯轻声说道，&ldo;如果凶手枪杀雷克斯是为了封口，那张纸当然也会不翼而飞。想想看，不管是有意或无意，也不管是谁听到电话，都一定知道他身上带着这些笔记纸。&rdo;

&ldo;凡斯先生，我想你是对的，不过我还是得找一下。&rdo;

他在尸体下摸索了一会儿，有条不紊地从死者的口袋搜起。他并没有找到任何如艾达所说的蓝色信封之类的东西，只好两手空空地直起身来。

&ldo;没错，是不见了。&rdo;

话才说完，希兹立刻有了另一个主意。只见他赶忙前往大厅，向楼下叫史普特。当管家终于现身时，希兹换了个粗暴的态度。

&ldo;私人信箱在哪儿?&rdo;

&ldo;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听懂您的意思。&rdo;史普特以平板的声音泰然自若地回答，&ldo;外头前门那儿就有一个信箱。先生，您指的是那个吗?&rdo;

&ldo;不!你比谁都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要知道&39;私人的&39;在哪儿‐‐懂吗?‐‐私人的信箱，在&39;屋子里&39;的。&rdo;

&ldo;您说的会不会是楼下大厅桌上，那个银色的、用来放待寄邮件的小圣餐盒?&rdo;

&ldo;&39;圣餐盒&39;?不‐‐是!&rdo;警官声音里的压迫意味满吓人的。&ldo;好吧，下楼去把圣餐盒里的每样东西都拿上来‐‐不!等一下‐‐我和你一道去……圣餐盒!&rdo;他抓住史普特的手臂，简直是从房间里把他拖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