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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没有司机?&rdo;

&ldo;我们省掉了这种烦人的事儿。朱丽亚讨厌汽车，雷克斯怕坐车旅行‐‐我这宝贝老弟雷克斯很容易呕吐的。我开自己的跑车，希蓓拉也有一辆车，当妈妈不需要照顾而希蓓拉又不用车时，艾达也开车‐‐就这样。&rdo;

格林一边漫谈大宅里的人事状况，马克汉也一路随笔记下。话说完了，格林的烟也刚好抽完。

&ldo;现在，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到处看看。&rdo;

格林轻快地站起来，带着我们到楼下的大厅‐‐圆拱天花板下，橡木装潢的入口摆着两张法国沙姆宾雕的法兰德斯式大桌，各自靠着对面的墙壁，还有许多把英属荷兰的冠状靠背的椅子。拱门廊的镶木地板上，都覆盖着不再光鲜的上好地毯。

&ldo;我们刚从起居室过来，&rdo;格林以一种自负的态度解释道，&ldo;大厅的那一边，我是说后面那边，&rdo;他指着宽广的大理石楼梯这么说，&ldo;‐‐是我老爹的藏书密室‐‐他说那是他的&39;圣地&39;，十二年来从没有人进去过。老爸过世后，我老妈就一直让它锁着，大概是怕见景伤情吧。虽然我已经跟她说了好几次，她应该把那个地方清出来弄成弹子房，但是只要我老妈的脑袋里有了想法，你就没办法动摇她。如果哪一天你很想试试自己的能耐，倒不妨试试看。&rdo;

他走过大厅，拉开起居室对面拱门上的厚重窗帘。

&ldo;这里是会客室，但是现在我们都不太在这里见客了。沉闷局促，而且暖气管不通，简直一无是处。只要我们在这里用过一次炉火，就得找清洁工来清理一次壁毯上的煤烟。&rdo;他挥动烟嘴，指向两幅美丽的哥白林壁毯。&ldo;后面那里，经过那些滑门就是餐厅;再往前去是管家的备膳室，和能让一个人吃掉地板的厨房。要不要看一下厨房?&rdo;

&ldo;不，我想不用了，&rdo;马克汉说，&ldo;我相信厨房的地板一定很干净‐‐现在，我们能看看二楼吗?&rdo;

我们走上绕着一尊大理石雕像‐‐我猜是法国雕刻家法吉耶的作品‐‐的主楼梯，从楼梯上可以看到，二楼的客厅正对着屋前并排的三个大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院子里几株光秃秃的树。

楼上房间的安排很简单，和这座宅院一样宽敞、正方形设计结构很搭调;但是为了让我的记述更清楚明白，我想应该附上一份粗略的简图;因为就是这些房间的位置，才让凶手能够实现他骇人的疯狂计划。

格林家二楼平面图

这层楼共六个房间‐‐客厅两边各三个房间，每一间住的都是家里的成员。面向大宅前方，我们左手边那间是年轻的弟弟雷克斯&iddot;格林的卧室。隔壁间住的是艾达&iddot;格林;再过去那间是格林夫人的卧房。一间相当大的、与卧室相连的梳妆室隔开格林夫人与艾达的房间，但也因为有这间梳妆室，两个房间得以相通。从平面图上可以看到，格林夫人的房间正西方突出在外，侧边有个l形的、装了栏杆的石砌阳台，阳台边还有个紧贴着房子建造的一座窄梯，通往下面的草坪。艾达和格林夫人的房间，也都各开了一个通阳台的两侧都可开启的法式门。

大厅另一边的三个房间里，住着朱丽亚、契斯特和希蓓拉，朱丽亚的房间在最前面，希蓓拉的在后面，契斯特的房间则在中间。这三个房间都各自独立，没有门路可以通往其他房间。你也许也发现了：希蓓拉和格林夫人的房间就在楼梯后，契斯特和艾达则正好住在楼梯口，朱丽亚和雷克斯，就离楼梯远得多了。

在艾达和格林夫人的房间之间，有一个小小的、存放家庭日用织品的壁橱。客厅另一头，则是通往三楼佣人房的楼梯。

简要地说明了房间的隔间位置情形后，契斯特&iddot;格林沿着大厅走到朱丽亚的房间。

&ldo;我猜想，你会想先看看这儿，&rdo;他说着就用力推开房门。&ldo;我们没有碰过任何东西‐‐因为警方说不可以。但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沾染了血迹的被单和枕套，会对谁有什么用处。你看得到的，只有可怕的混乱。&rdo;

这个房间很大，而且就像十八世纪法国王后玛丽&iddot;安托瓦内特时期的法国人那样，用灰绿色缎子垫衬包覆的家具来装点房间。一张有顶篷的床架正对着门口，床上的绣花枕套和床单，很清楚地看得到深色的污渍，那，都是昨天晚上那场悲剧沉默的证人。

朱丽亚房间平面图

看过了家具的摆设之后，凡斯的眼光转向老式的水晶树枝形吊灯。

&ldo;格林先生，昨晚你发现令姐时，那些灯亮着吗?&rdo;他漫不经心地问。

对方带着傲慢的恼怒点头。

&ldo;能不能请问一下，电灯的开关在哪儿?&rdo;

&ldo;在衣柜的背后。&rdo;格林说，冷冷地指着门边那座复杂精美的大衣柜说。

&ldo;嗯，蛮难找的‐‐对不对?&rdo;凡斯漫步到大衣柜边，看了一下衣柜背后，&ldo;令人惊异的窃贼!&rdo;接着他走向马克汉，低声说了几句话。

过了一会儿，马克汉点点头。

&ldo;格林，&rdo;他说，&ldo;我希望你回到你房间，像昨天晚上你听到枪声时一样地躺在床上。当我轻敲墙壁时你就起床，做你昨晚做的每件事‐‐完全照你当时的情况。我要计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