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屋子全貌的一瞬间,墨兰突然想到后续的计划,这院子不就是一个天然的庇护所吗?
看赵策英的神情,恐怕连沈氏都不大清楚赵策英还有这样的院子。
届时,她只要带上几人,有青山和载月,以及几个护卫在此处躲着。
几人都会无事。
赵策英不知道墨兰脑海中的想法,看到墨兰嘴角的笑意,以为是喜欢。
又看了看地上的落叶,温声开口。
“今年一直不得空来这里,这个院子一直由山上的农妇打理,只定期扫扫地上的落叶和桌上的灰尘,你若是来我定然好好让人打理。”
墨兰往里面走去,是难得清静的地方,拍了拍书桌上已经泛旧的书籍,笑吟吟道。
“夫君我很喜欢。”
抬头再往上看,脸上红成了一片。
慢了半拍才吞吞吐吐哑声道,“娘子喜欢就好,过上几日我让无言带人从里到外打扫一遍。”
墨兰不禁想还是这样的人好相处,都成婚好几个月了,面对她还动不动脸红,一句连情话都算不上的话。
硬算下来,大概是算表达一种满意。
偏偏眼前的人就意动,脑补了许多。
赵策英说话算话,第三天等彻底打扫了一遍,就告几天的假,只带无言和青山,在深山院子里胡闹了好几天。
除去夫妻两人的胡闹,墨兰难得在人际关系中碰了壁。
小沈氏热衷带墨兰去各个夫人的宴会中兜转,去了几趟,发觉了小沈氏那层活泼皮底下藏着狭小的眼界。
总的来说,就是帮亲不帮理。
禹州的妇人亦是如此,结亲的家中都自动形成一个圈子,会主动排挤圈外的人。
就比如说墨兰,一个从汴京来的,和她们不同的女子。
起先还是一种新鲜感,每次各个府中办宴总会递上一份拜帖,等打听完她身上所有的事情后,就明晃晃的对外排挤。
这一份恶习也传到小沈氏的身上,不过是一份对她有利的恶习。
小沈氏的心只足以把沈家和赵家交好,乐意同她玩的,记在心里,并且划分为可以亲近的范围内,无脑偏袒。
等府邸建好,墨兰干脆懒得走动。
反正她不是来禹州扎根住下的,再过几个月,就要走了,那些禹州妇人说什么也和她无事了。
再说小沈氏的话虽说处处为她着想,但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争端,小沈氏越反驳,那些禹州的妇人反而更会挑墨兰的刺,把盛家从前的那些破事放在席面上一直说。
她也不愿,日后回了汴京,小沈氏口中一直提起禹州的恩情。
捧着手上的话本,撑着脸往下一页页翻去。
屋内的帘子被拉起来了,打断了墨兰的思绪。
边上的云裁看到是赵策英回来了,会心一笑,往后慢慢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