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被他的无理取闹气笑了,几乎忘了对面的存在,毫不客气地怼他:“温景泽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活在上个世纪吗?”宁姝语气严肃地提醒他。
温景泽沉默两三秒,然后硬着头皮找了个借口:“我们是分手了,但我没说老死不相往来。”
“哦,那我说吧。”宁姝淡淡道,“以后我们没事别联系了。”
温景泽:“这不是有事儿?”
“……”
仿佛能看见那人死皮赖脸的样子,宁姝一下子啼笑皆非。
她从没见过这么幼稚的温景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想直接挂掉电话,对面伸过来一只手,骨节匀称,白而修长。
宁姝脑袋懵了懵,就这么把手机递了过去。
裴司延拿起她的手机,脸微侧向窗外,在斑驳的光影下冷漠地动了动唇:“你很闲吗?”
对面愣住,连空气都仿佛静止下来。
裴司延唇线抿直,嗓音凉飕飕像腊月的寒风:“一季度的财报分析,明天交上来。”
宁姝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盯着棋盘咬着牙齿,在心里偷笑。
温父现在还不放心让温景泽接手公司,暂时把儿子放在裴氏集团实习历练,裴司延每一句话,都可以是他的晴天霹雳。
宁姝以前就没少见他被裴司延虐得哭爹喊娘。这会儿虽然看不见,可也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温景泽是一副什么表情。
解气。
裴司延挂了电话,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仿佛只是捏了只蚂蚁。
他手指轻悠悠地叩了下棋盘:“我们开始吧。”
宁姝兴奋地点点头:“嗯。”
裴司延从基础开始给她讲:“国际象棋是八乘八的棋盘,双方棋子各有一王,一后,车、马、象各两个,以及八个兵……”
“其实和中国象棋有点像。”宁姝一根手指抵着下巴,沉思道。
“没错,很多地方是相通的。”裴司延拿起一个棋子,“比如说这个马,在国际象棋里也走日字,只不过是2x3,六格。”
宁姝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自己拿着棋子在棋盘上示意了一下:“是这样吗?”
“嗯。”
“横着是不是也可以?”
“当然可以。”
裴司延耐心讲述着每种棋子的走法,宁姝边听边拿小本记着。
“现在我教你摆棋,摆完我们先试一盘?”
“好呀。”宁姝搓了搓手,跃跃欲试。
两人面前各摆好了两排棋,裴司延让她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