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听见打架的声音,就在房子外面不远处,声音很明显。
我尽量不出声地靠到打架声传来的方向的那面墙上。我耳朵贴着墙。现在打架声停下了,只听见一个人喘息声和繁杂不快的脚步声,从脚步声来看,一共有四个人。这么说来就是四个打一个了。
突然有一段急躁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但是好像只有两个人。然后我就听见拳头碰上脑袋的声音,打架声又乱了起来。
而我就在后面这里听戏。
过了许久,我听见一个人说:“好了好了,算你们三个牛逼,今天咳咳……到此为止咳咳咳。”
看来这货被打得不轻啊。
安静了好一会,四个人的脚步声消失了,安静才被打破。一个人说:“你们也真是的,一对一都对不过,我一个打他们两个,你们打一个都不行。”
又有人说:“得了,他们都走了,事情过去了啊。”
又是刚刚那个一挑二的那个人的声音:“我昨天刚刚入帮,等我混大了,就能罩你们两个了。”
另一个声音说:“他们这次打我就是因为我当上了实习警察,我抓了他们一个黑老二级别的人物,来报复了。”
一挑二那货的声音:“你丫的还真当警察啊,我和他刚刚入帮,你当警察。”
那个实习警察说:“诶,本来我就想当警察的啊。”
然后一挑二的那货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得,以后我就干翻你,哈哈哈。”
他们又打闹了一番,就走了。
我听见他们的脚步越来越小,就爬到窗户边,看着他们肩并肩一起走的背影。可能是经历问题,我觉得他们这样非常可笑。
班酩拖着一股子干稻草回来了,他看见我趴在窗户上,就问我:“看什么呢?”
我说:“没,刚刚这里有人打架。”
班酩有点激动了:“哟,打架,我看看。”
我说:“得了,都散了。”
班酩说:“靠,来晚了。没戏看了。”
说完,班酩就把干草铺在地上,扶着我走过去。
我躺在干草上,舒坦地说:“啊,还是干草舒服,比城里的弹簧床好多了,那种床躺上去duangduang的,好不自在。”
班酩说:“我也差不多,睡那种床不习惯。”
过了一会,我对班酩说:“对了,你说门奇在学校那边会不会无聊啊?”
班酩说:“这是肯定的,那种鬼地方谁想待。”
我说:“现在我觉得,我又想去门奇的学校读一会书浪一会。”
班酩说:“你怎么也学门奇脑残啊?以前你在学校里的事情你忘了?”
我说:“当然没忘,但是门奇所在的学校不是以前那个学校啊。而且你没发现吗?门奇在学校里的存在感很低,而且不跟别人说他那套理论就会死。我去那里也算是给他解解闷。”
班酩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入学手册怎么搞?”
我想了一下,说:“这种社会,除了生死,就没有钱半不成的事!”
班酩说:“那我也不想留在这里了,我也去得了。顿希不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