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还是少说一点好。”
门奇说:“得得得,我闭嘴。”
我本想等班酩回来训他一下,但是我等到天亮他都没有回来。
我干脆就睡觉了。第二天中午,我刚刚起床时。有人敲门。是南极光的一个乐队鼓手。他和我说:“那个又瘦又矮的孩子你认识吧,以前我见过你们和门奇去过南极光。那孩子已经喝了差不多两箱的酒了,你不去管管?”
我诧异:“啊?”然后马上过去。门奇自然也跟来。
在路上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住址的?”
鼓手说:“他发酒疯说的时候说的,刚刚开始我还不信,但是他喝得越来越多,只能信了。”
没过多久,我们就到了南极光。南极光里的人群密密麻麻地围在一起,我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果然,是围着班酩。
他拿着空酒瓶当做一把吉他疯疯癫癫地摆着头发,想象自己是摇滚吉他手。身体像挨电了一样摇摆,转来转去。嘴里乱吼着。
看到这个场景,我不敢接近他。后来准备了一下。这要迈开第一步,他突然消停了,然后更加疯狂。不停地摔着喝完的酒瓶子,摔完了,又把一些没开封的酒瓶打开,喝完,然后又非常用力地朝地板砸去。酒瓶子的碎屑在班酩怒砸的时候向四处飞去,把人群赶走了许多。
在班酩准备喝干第八瓶的时候。我有点看不下去了,但是又不敢靠近,于是我和门奇说:“你想想办法啊。”
门奇说:“额……再等一等。”
不久。班酩在喝干第十二瓶的时候,把瓶子很自然地甩开。然后走到一根柱子下面,突然跪了下来,双手抓在柱子比头还高的地方,头低着。他的头突然抬起,然后重重地撞在柱子上,声音就像打雷一样。我再也忍不住了。马上跑过去,门奇也跑过去和我一起把班酩扶起来。
我知道,这应该就是失去的哀嚎。
班酩笑了几秒钟,双手捶在地板上,然后举起,又捶。他大声哭诉道:“我就是贱人!除了被别人奴役什么也得不到!真不该拥有这种该死的勇气,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大喊着,痛苦着,绝望着,认命着,后悔着,拼了老命地捶地板着。
班酩的手都捶破了。但是嗓子好像是金刚不坏之身一样一直喊个不停。我看不下去,但是又没有办法,我焦急地问门奇:“你倒是想点法子啊!呆站着干什么?”
门奇叹了口气,淡然地对我说:“就让他这样吧,不好好的哭过一次,怎么会真正的笑一次呢?忍吧。”
我无奈地说:“这……诶呀,烦死了!”
班酩发疯发了一个晚上,后来他累了睡着了才结束这场闹剧。我们搀着班酩回家,这时候找不到出租车。我的心情烦透了。门奇见我如此烦躁,便对我说:“我有一个点子,只不过既危险又非常耗钱。但是我觉得效果应该不错,你想试试吗?”
我说:“说说看,什么馊主意。”
门奇说:“去旅行。”
我说:“旅行有个蛋用?”
门奇说:“这次旅行可不是这么安逸的,我们是要去前线城市旅行。”
我说:“啊?你找死啊!”
门奇说:“所以我就说非常危险。”
我问:“那你说效果好,根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