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可不止两下子。”北顾认真道。
南望便想起一茬,“那天我救你,你怎么不说你是个能打的?”
“哦。”北顾轻描淡写,似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我那不是看你来劲儿,不想驳你面子么。”
“……”南望一阵无力。这位大国师在众人口中是如何冷漠端正庄重自持,在她看来都是假的。
回到营地,北顾径直跟着南望回到了她的主帐。南望往简易的木床上一坐,便道:“你出去找个人少的帐子和他们一块休息吧。上面太危险,就算怕吵你也别回去了。”
北顾刚接过他命人端来的一盆热水,闻言诧异道:“我为什么要出去?”
“那你想怎的?”
北顾不语,将一块帕子在水盆中浸湿后拧了拧,走到南望床边坐下,“把衣服脱了。”
“你想干什么!”南望吓得抱住自己,猛地往床上缩,不想动作激烈牵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疼得她龇牙。
北顾无奈,“都是堂堂男儿,我能干什么?”想想又觉不对,“说来也奇了,寻常男子大都不会同你这般古怪,莫非你真是个……”
“你要么闭嘴,要么出去。”南望面无表情道。
北顾这才正经,“你胳膊上的伤,方才流的血都能成条河了,得赶紧包扎。”
南望瞧了瞧胳膊,生硬道:“我自己来。”
“口子这样大,你自己怎么来,用嘴?”北顾没打算妥协,“受伤的人太多,军医也忙不过来,谁得空管你?”
南望这才扭扭捏捏地解衣带,解开以后也不直接脱了,只勉强露出那只胳膊。
北顾还想损她几句,最终还是忍住了,开始给她处理伤处。
为看清伤口有没有中毒,北顾凑得近了些,呼出的热气拂过南望肩头,南望不由自主地往后避了避。北顾再抬头时,就见这位大将军的脸颊在烛光下红得让人莫名其妙。
北顾也不愿过多纠结断不断袖的问题,只道:“还好他们不算狠。若是在兵器上淬了毒,你这胳膊就麻烦了。”说着仔仔细细将那处伤口清理干净,而后撒上药,再用纱布系好。
这样的伤对南望来说已算的,她也没喊疼,只静静地看着北顾专心的模样。看着看着,她就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早发现我受伤了?”
“是。”北顾将手洗干净,整理着药箱。
“那你怎不先把衣服撕了给我包扎?”南望突然好奇,“话本里不都这么写的么,有人受了伤,旁人大都会‘咔’一下将衣服撕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