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瞎扯。”
北顾将船划回湖中央,南望见湖里游着几尾鱼,忍不住伸手去逗,北顾见状,手便搭在她腰间护着她,就怕她冒冒失失地把她自己扔进去喂鱼。
“怎么你这湖里的鱼这么少?”南望问,“好像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总听见它们跳水的声音。”
北顾想了想,“或许千秋来过了吧。”
南望已经好久没见过千秋了,且她住在宫里,召它过去也不大合适,听北顾这么一说,她也哭笑不得,“听你这么说,这兔崽子没少来国师府抓鱼?”
“许是找不到吃的才会来。焰离养的那池鱼快给它抓光了,它才把主意打到观澜院。”北顾道。
“焰离竟没把它射下来烤了?”南望有些惊奇。
“许是因为它替我们传过信,焰离才能容它糟蹋他的鱼。”北顾撑着脑袋闲闲道,“不然他早自己吃了,才不会分它一口。”
南望呆了,“你们的鱼都是养着吃的?”
“不然留着做什么?”北顾一脸无辜。
“留着……看?”
北顾笑笑,“你不也能看还能吃么。”
“似乎有……”南望说得快,反应过来后硬生生地把刚到嘴边的“道理”给咽了回去,抄起荷叶就往他身上扔,佯怒道:“你又戏弄我!”
北顾顺势将南望圈进怀里,“不敢不敢。”看她脸上泛起了一片红,北顾便笑,“你这脸红又是因为天气太热了?”
南望听了这话,又把脸往他胸口埋,好像他看不见了就不红了似的。北顾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轻轻揉着,像在安抚一只猫。
“你们悠闲成这样,看来是还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啊。”焰离不知何时站到了湖边。
船还未完全靠岸,南望就忍不住问:“你不是和叶萧懿在曲河行宫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焰离看了依旧懒懒躺着的北顾一眼,道:“景瑞公主前不久不是嫁去了北溟么,听说朔光王一见到她便怒了,马上联合了西渊,要对东源出兵。叶萧懿还在行宫里,我就先赶回来告诉你们。”
“为什么?”北顾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他的书,“他不是要娶东源公主?”
“你自己也知道他看上的是谁。原本谈好了的,结果盖头一掀发现是别人,能不气吗。他说叶萧懿没有和解的诚意,自然只能一战了。”焰离道。
北顾扶南望下了船,又把船系在岸边的石柱上,才道:“这些都是早就想到的,也不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