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将军救命之恩。大将军英俊潇洒,英明神武,英勇善战,在下佩服。”北顾说着还拱拱手,“可还满意?”
“……”南望深吸一口气。
“怎么,不满意?”北顾的声音莫名掺了些笑意,又被他压着,听起来便有些发闷,“你还想让我以身相许不成?”
“告辞。”
第11章
天刚擦黑,鸾佩宫中的烛火便已熄了大半。一位红衣女子坐在正殿内,在烛光下抹去自己脸上的脂粉。镜中,一双如画的凤眼隐隐透着些傲气。
殿外候着的侍女急急跑进来,“娘娘,陛下来了,您先别忙,当心失了仪容。”
女子冷声道:“来了又如何?把灯灭了,就说本宫已经歇下了。”话虽如此,但她又将已从发髻上拔出一半的红玉金簪插了回去。
“若真要如此,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了。”叶萧懿带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故意让侍卫不通报,果真撞见你竟这般无情。好歹夫妻一场,你怎就这么不待见我?”
侍女有些为难,“娘娘,这……”
紫檀木梳被随手扔在桌面,“罢了,你将玉芙蓉香点上便下去吧。”
皇后叶如初乃将门之女,父亲辅佐了两代君王,是朝中的老臣了。
她自己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从前她出游时被山贼绑到寨子里要她做压寨夫人,她抢了人家腰间的一把刀,把人家老巢给端了,自己骑了寨主的马回来。才刚进府门,就见府里的侍卫在她老泪纵横的父亲面前跪了一地。她丢下一句“没用的东西”,便回屋梳洗去了。
这件事在凌苍城中传了十年,可谁也没想到,叶如初这样的性子,竟能被叶萧懿收入深宫。其中或许有万般无奈,却也不得不叹一句命运难料。
门被推开,叶如初从镜中看见叶萧懿着一身绣了金色云纹的常服站在月光下,是风流倜傥的模样。那张令天下女子心动不已的脸,叶如初却看得心烦气躁,甚至拿起帕子掩住了口鼻。
叶萧懿无奈,“我今日哪儿都没去,酒也未沾一滴。”说着他走到叶如初身后,打量一眼梳妆台上的狼藉,“怎么不让人伺候?”
“你成天在群芳楼听琵琶到天亮,给人家花魁描眉贴花的,难道不明白这其中的乐趣?”叶如初反问。
叶萧懿纠正道:“是兰香馆。群芳楼低等了些,我不去。”
叶如初禁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去不去同我无关,若只是如逛窑子一般来我这儿瞧瞧,那便请回吧。”
“这逐客令下得又比上次快了。”叶萧懿抬手抚过叶如初发簪上的金凤凰,“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见不着你,自然好得快些。”叶如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