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纸条没由来地烫手,阮北川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下意识反驳:“穷怎么了?无产阶级最伟大,纪峋穷得堂堂正正,你别狭隘。”
“啊?”陈桥整个呆住,“我、我没说他阴暗啊,你那么大反应干吗?”
“”
阮北川无言以对。
“你说纪峋家是不是特别穷?”陈桥撂下军训服,“好好一个帅哥,跑去酒吧做鸭,哪个正经家庭能让孩子干这行。”
闻言,阮北川沉默了。
也对,如果家里没那么困难,不至于跑去黑酒吧做鸭,更不至于没钱吃饭。
这样一想,阮北川心里更不是滋味。
——
“你到底怎么个事儿?”许三图看着脚边的行李箱,无语道:“你他妈喊我来这楼梯口就为了卖惨卖东西?”
许三图出来得匆忙,刚洗完澡就被纪峋一个电话火急火燎喊出来,连上衣都没穿,只套了条大花裤衩。
恰逢新生开学,楼道人来人往,俩大男人围着个行李箱杵在楼梯口,特别是其中一个还光着膀子,这场面和电视剧里渣男被赶出家门的狗血桥段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话间,又有两个男生默默举起手机,按下了快门键。
“纪峋你他妈的。”许三图蒙住脸,气得跳脚,“操,老子要跟你绝交!”
说完就遮着脸急哄哄地冲下楼。
纪峋拎起行李箱,气定神闲地跟在许三图后头。
进了许三图的宿舍,他自来熟地拉了张凳子坐下,才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说:“我呢,最近想接个角色扮演的活,卖东西属于角色需要,你配合点。”
许三图的愤怒瞬间被震惊取代:“我没听错吧?你纪峋,角色扮演?!我没聋啊!”
纪峋嗤了声,“出息,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许三没法反驳。纪峋是他们院公认的系草,只可惜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母单至今,整一个成精的铁树。
现在性冷淡突然玩起角色扮演,这世面许三图还真没见过。
“你缺钱还是缺爱?哪位大仙敢给你派活?”
“不对,你们家没破产肯定不缺钱,那就是缺爱了。”
许三图像是发现不得了的秘密:“我靠,玩得还挺野!认识多久了?成年没?漂亮不?我们学校的?是不是熟人?”
纪峋睨他一眼,凉声道:“你一个奔三的大老爷们,思想龌龊成这样,对得起祖国的栽培么。”
“滚滚滚!我这不是害怕你老牛吃嫩草吗!”许三图不服,“别转移话题,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