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抒雷有小小的失落,确实待在男人家里不好,二人之间虽然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没到住一起的地步。
“对了,你今天怎么宿春街出现?”
“我昨天向方博打听曾家的事,但他同学不在家,我想着自己有空,就亲自来一趟。”前面蹬车的铁伟宁说得漫不经心,后座的曾抒雷却是一脸感动,唯有紧紧抱住他的腰。
“你想不想听听曾家那些事?”
她摇摇头,“不想。”今天坐了半天都跟他们说不上几句话,知道又如何。
“行,以后远着曾家的人,他们都不是好相处的人。”
回到西区的别墅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他站在台阶下看她,她说,今天我有点害怕,陪陪我。
他只好随她进了言家别墅。言家别墅一处很西式的建筑风格,楼高有三层。这一带处在一处土坡上,地势明显就比别处高,所以洋房在这片更显眼。
夜深了,他在言家的客房刚躺下,就听见大门响了几下。明明有门铃非要拍门,眼瞎吗?
他刚从客房出来,便见她从楼上下来。
他拦住她,“要看清是谁再开门,最好别开门,门内说清楚就行。”
她笑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行,你快去睡。”她睡饱了吃饱了,精神可是棒棒的。
她拢了拢大衣,打开大门往院门走。院内的灯光并不亮,刚好能够看清小路。下了个小坡就听见门外的声音。
“你说你把抒雷随便交给个男人,万一是坏人怎么办?都来了三趟人也没见着。”说话的正是曾明觉。
他能不紧张吗?他下午酒醒后听严丽华说起小女儿误喝了酒,走时是晕乎乎的。他就说这女人办事不劳靠,一个醉乎乎的女孩子,又长得漂亮,她还真放心交给一个男孩子。
“你唠叨了一个晚上,不烦吗?”严丽华白了男人一眼。她当时不交给那男子,事情就要穿帮。眼看曾抒雷药性发作,万一闹大了怎么收场。现在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就证明那男孩也没发现什么。
“爸妈,有人下来了。”曾应龙打断争论的父母。
门没开,却开了个小口。一张小脸刚好镶进去,像一张证件照。
曾明觉一看见是曾抒雷松了口气,“抒雷,今天爸爸不该喝酒,没能好好照顾你。”
“没事,我已经回来了。”
严丽华看着门内门外的说话,受到了侮辱,“抒雷呀,你这样站院内让长辈在院外,有你这样待客的吗?”
曾应龙阴阳怪气的说,“人家千金小姐,咱们是平头小百姓,能比吗?”
曾抒雷听了也没任何表情,“爸,你们回去吧,太晚了,我就不开门招呼你们了。”
曾明觉连忙叫住要关小门的她,“抒雷,是这样的,今天不是有亲戚来喝喜酒嘛,有亲戚是从乡下过来的。他们赶不上车,就住一晚再回去。我们哪里地方不大,想着能不能在你这腾个地方让他们睡一宿。”
曾抒雷意识里就不想让外人住进来,“我一个人住,不方便吧!”
曾明觉想想又说,“要不我也住进去,有我在你大可放心”
曾抒雷心忖,她不是这个意思。要让便宜父亲看见铁伟宁住在家里,又是一番说词让人头疼。
正在曾抒雷犹豫之际,铁伟宁从台阶下来,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个手势,然后从旁边的墙上翻了出去。
曾抒雷都懵了。
她小心打开门,门外站了不下六人。看着这几人鱼贯而入,她突然很后悔开门。连同曾明觉一家三口,进来就八个人,她要怎么分配房间。她非常怀疑以前是怎么做到干脆利落和曾家划清界线,可是现在反而优柔寡断了。
一进了言家,曾明觉心情就无比的舒畅。他仿佛是当家的主人,开始分配亲戚住处,见曾抒雷呆站,嘱咐她早点睡。
严丽华更是兴奋的要奔向主卧,被曾明觉唤住,“主卧原来是言家两位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