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那个神秘人物,不管是不是邱圆圆,再一次开枪来救我该有多好,即使枪声引来警察,也比落在这个组织手里强。
一个实验室,一张铁板床,一个失败没本事的千年老妖,一个怀了他孩子的普通女孩,还有一帮长年隐藏在水面下却如狼似虎的冷血之辈,这就是我现在所处的画面。
我努力摇摆僵硬的身体,哪怕是最小幅度的移动都能让自己微微舒服一点。我其实很想高声喊叫,不是想让外头听见,只是为了释放压力,但我怕他们立刻将我嘴堵上,那样可难受得无以复加了。
估摸着现在大约是早上八九点,那个Q会怎么干?就那样冲进楼去抓人肯定不行,我突然想到了对门的田阿姨,要是岳晓含和她一起上街买东西,那就真麻烦了。
现在只好期望邱圆圆讲的那个会在周围秘密保护的人发力,或者许子闻杨平他们先知先觉把岳晓含和小岩转移走。
我转动着脑袋,这是目前唯一可以比较大幅度活动的部位,周围忙碌走动的人已经增加到十多个,没有谁特地来关注这边,就好像我只是一个寻常普通的试验品。
这里是不是进行过很多活人实验?我知道以前日军在中国的土地上没少干这种缺德事,这个组织既然跟日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难保这些人不会做类似的事,为了完善那种病毒给他们带来难以想象的巨大利益,相信没什么这群人做不出的。
如果他们在傍晚前真的得手把岳晓含抓来,当着她的面解剖我…我简直没法再往下想!
就在这时那个郭医生又走了过来,岳腾隆不在的时候他无疑就是这里管事的,对我道:“趁着还有时间,我有些话要问,如果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就解掉三分之一的捆绑带让你舒服些。”
“问什么?”我说。
“每次你受重伤后,比如昨天断了锁骨,是怎么感觉身体在恢复的?”
“我感觉有双手在体内立即开始动手术把骨头接起来”这不能算瞎掰,我有时候的确有那种感觉。
“你活了那么久,还上过战场,总有身体某一部分脱离出去的时候对不对?”郭医生又问,“那么这一部分,比方说一只手或一条腿,是怎么回来的,还是会重新长出来?”
我故意用种戏谑的眼神瞅着他,道:“你干嘛现在不做个试验自己看一下?”
“你难道想让我切下你一只手?”他问。
“如果胆子够大,你不妨把我的头切下来,看看会发生什么。”我瞟着他说道。
“你以前掉过脑袋?”郭医生表情明显已有些不自然。
“老子什么都掉过”我说,“我敢跟你打赌,如果你砍了我的头,你自己的头也很快会掉下来,信不信?”
他正想发作,昨天那个给我注射的年轻人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手机:“岳主任电话。”
郭医生接过手机转过身去,“嗯,好好,我明白了,等人到了马上开始。”
他把黑色手机放到台子上,转向我道:“有个好消息,你很快就能和女友见面了,她正在来这里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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