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武急切地抓住了南宫姣斗篷一侧,“小公主可是要去将军府?”
南宫姣点头。
“您,”刘延武嘴唇颤抖,“您能不能别去?”
南宫姣愕然。
她以为刘叔叫住她是含凉殿中临时有什么事,没想到,刘叔竟然是来劝阻她的。
“为何?”南宫姣不明白,“时机可贵,阁中人蹲守了这么久才有些动静,今日去,不定就能知道灰衣人的来历,往后我们也好有所防备。”
刘延武道:“正因他们来历不明,不定有什么神鬼莫测的手段,万一您有什么三长两短……”
“小公主,您身份贵重,为何不让他们先去探探?”
这么一说,卫瑛澜淙也觉得有理,哪有什么都让主上亲自出马的道理。
南宫姣看着刘叔。
刘叔的话说得没错,也像他平日里说的,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之前,澜瑛阁的事务,刘叔从不会主动开口,唯一还是在她手刃松鸣鹤之后劝过,也是因着与他有关。
现在,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是否要亲自去的事来?
可灰衣人事关重大,这次又是邓延翌这个关键人物露了马脚,之前是不知,现在知道了,她必须得亲自去才能安心。
她将斗篷从刘叔手里轻轻拽出,覆手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我的武功刘叔还不放心吗?只在暗中,不会露面,亦不会叫人近身的。”
为了身边亲近的人,为了澜瑛阁大计,她也不会叫自己有事。
只是人怎么可能不冒险,有许许多多的事,都是她不得不做的。
刘延武听了,面上担忧未减少半分,甚至比之前还要焦急。
可他没再阻止了。
小公主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一但决定的事,是谁也拉不回来,而且,他也没有更信服的能说得出口的理由。
只得强行按捺,挤出一个笑模样。
“那公主万要小心。”
南宫姣也松了口气,玩笑道:“刘叔你呀,也别总是想得那么多,世道不太平,日日忧心的话,这心都要累死了。”
刘延武配合地笑笑,可笑意不达眼底。
那眼眸深处,似有什么很深的东西在翻涌。
南宫姣虽有所觉,可并未在意,只当是长辈的又一次过度担忧。
自她当日擅自出手,姨母便总是这般忧心她,她再熟悉不过。
刘叔与姨母的心是一样的,只是以前碍于身份没有说出口,她只当这是一次偶尔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