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小圆筒中的特制纸张抽出,递给刘叔,她将小窗旁篓中的肉提出两块。
正要喂给它,却听得刘叔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神鹰信中,道让您不要再给它喂吃的了,说再喂,都要胖得飞不动了。”
隼格外机灵,听懂了似的对着刘延武炸毛,对上南宫姣的视线,又显得可怜巴巴。
南宫姣摸摸它身上的毛,“咱们隼哪里胖了,精神着呢。”
说着,动作都未停,自然将肉送到了隼的嘴边。
刘延武失笑。
还哪里胖呢,第一回见的时候,可比现在瘦多了。
还是这家伙懂得看风向,讨了小公主欢心,日子是越过越神气了。
刘延武将这一封信件处理好,展开平放在桌案正中。
每次有神鹰的消息送来,小公主总是拨冗最先处理。
现在整个阁中,也只有神鹰深入敌腹,也怪不得小公主每每牵肠挂肚。
刘延武听到小公主轻轻的叹息声,便道了句,“怎么了?”
南宫姣出神望着面前的纸张,指腹滑过最中间的“不明”二字,“刘叔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将他们叫回来呢?”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南宫姣对于灰衣人亦不了解,所以神鹰的许多行动都是只给一个大方向,更多便是他们自己做决定。
可现在,日子久了,安危是一回事,究竟值不值得,又是另外一回事。
综合考量下来,总是难以抉择。
刘延武轻声问:“他们如何说呢?”
“还是一样,”南宫姣叹口气,向后靠着椅背,揉揉额角,“请我多给他们些时间。可是神鹰出任务,从未有这么久的。我总是担心,会突发什么变故。”
“那您便依着自个儿的想法走便是了,以前组织里的事,我们这些人私底下传来传去,总是搞得神乎其乎,但他们也确实能做到些一般人做不到的事,叫他们回来,到时我们一同想法子。”
可真将人叫回来,又是前功尽弃,之前那么多的努力都白费了。
自己尚且会觉得不甘心,更何况真正付出努力、出生入死的他们呢?
南宫姣叹了口气,将看过的递给刘延武。
刘延武往那个纸张上撒了些药粉,放进火盆,拿火折子点燃。
未有明火,纸张便化为了灰烬。
她说:“我再想想。”
行船第三日,转入支流。
水流慢了,船的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
预计四天后抵达河流最前端的山谷,转为陆路。
说是四天,真论距离却比不上这两天路程的三分之一,只因北边地势越来越高,自南向北的水流也越来越慢,但就算如此,算起来也比跑马赶路快些。
没等众人着急,于成就将这一点从上到下开解了个遍,掺杂着他多年所见的奇谈异闻,妙趣横生。
水流渐缓,风也宁静,岸边风景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宽阔平原,而是连绵不绝的山丘。
渐渐,山丘成了山峰,水流也越来越窄。
山多,丛林也多,入了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