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碰上江老板在店里的时候,那叫柳公子的人便不会多说一句,看也少看了几眼那江娘子。
一日,江老板在外面进货进来,就看见了叶泾在给柳公子用纸包起了店里的新伞,正垂下了腰,柳公子借机将手伏在了叶泾的脸上。
叶泾吓了一跳,往后一退。
那姓柳的,腆起了笑容,“失礼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见你脸上落了灰,想为你拭擦去,”
叶泾连忙用手挡了挡自己的脸,摇头道,“不碍事,我等会儿自己洗去便好。”
那姓柳的闻说后,一怔,连声道,“好,好。”
等叶泾替他包好了伞,交到他手上时,姓柳的抓过了叶泾的手,疾声道,“你做我填房可好?”
叶泾想抽回手,那人紧抓着不放,“我会真心待你,绝不像那江老板那样冷落你俩母子,我会待团子视如己出,你信我。”
叶泾看到了门口处的江老板,想呼声,却见姓柳的扑上来,将他堵在了伞布前一阵轻薄,很快,那个人被江老板掀起来。“我,我,我,是他勾引我的,”
指着叶泾就想破口栽赃起来。
江老板直接把他打得鼻青脸肿,脸上没有一块好的,拿上他的新买的伞一并轰出了江氏伞铺。
街上人来人往,看到了那个捂着七彩的脸一边落荒而逃,还一边破口大骂“江娘子不要脸勾引他”的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江老板看那人终于走了后,看见叶泾从布架上起来,把快倒的布架整理起来,把地上滚落的做伞的绸布捡了起来。
江老板帮他捡起了两条布,将他手摁住,“刚才那个人摸你那只手了?”
叶泾抬头,有些怕他,却不得不诚地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因为做伞而被割伤了不少,本是毓秀如玉,显得伤痕累累。
江老板打来了一盆清水,落下了干净的布,将他那只手伸到了盆中,给他细细地洗着手。布擦过了他的手掌,手背,以及指缝间。
然后拧干,给他擦干了手。又打来了一盆,给他擦了方才被那姓柳的摸过的脸颊。
一边给他拭着,一边拿眼眸瞧着有些骇意的叶泾。“你怕什么?”
叶泾任他拭擦着自己极薄的脸皮,“我怕你生气了,”
江老板本来想绷着一张脸,好让他知道自己不喜欢他与别的男人有接触来往,但是还是绷不住,放低了身段,“知道就好,今晚早些打烊,哄我高兴些。”
拿话来故意地惹他脸红,是他江老板最喜欢做的事情。
叶泾心里到底是喜欢他的,所以江老板才这么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