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海送常太医到殿门口后,折身返回了寝殿。
等着主子吩咐他下一步该怎么做。
听到唤声,兰妃将思绪回笼。
凤眼闪过一抹厉色吩咐道:“胡德海,明日,你去给本宫弄一只猫儿到漪兰殿来。”
“啊?娘娘素来不是不喜接触这些会抓人咬人,身上还会生虱子的畜生吗?”
“你弄来便是,本宫自有用处!另外,这几日,只要皇上夜里去凤仪殿,你便速来报予本宫。”
“哼,本宫要让皇后偷偷在喝避子汤药的事,被皇上抓个现行!”
“届时,不信皇上不会治她个欺君之罪,废黜了她这个连为他绵延子嗣都不愿意的摆设皇后!”
“诺,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办好娘娘交代的事。”
“嗯,好!这次能发现皇后在偷偷服避子汤药的事,干得不错,这是赏你的。”
兰妃瞥了胡德海一眼,移步到镜台前,打开一个精致的紫檀妆匣。
从匣子里随手拿起一根金光闪闪的簪子赏赐于他。
胡德海的眸子瞬间亮了亮,一张净面掩饰不住的几分喜气。
双手恭敬地接过金簪子道:“谢娘娘的夸赞与赏赐,奴才一定会继续尽心尽力为娘娘办事!”
“嗯,时候不早了,你且下去歇着吧。”
“诺,奴才告退。”
……
七日后。
戌时,残月朦胧,萧刹带着一个随从太监小穆子去了凤仪殿。
这几日一直在暗处监视着凤仪殿的胡德海,马上悄悄返回漪兰殿向兰妃禀告。
萧刹步入凤仪殿后,一如往常,直接进了寝殿。
“奴婢给皇上请安!”
“下去吧。”
“诺。”
云袖给萧刹行礼请安后,躬身退出了寝殿。
退出前,她微微抬首瞟了一眼赵清婉,眸子闪过一抹无奈与担心。
赵清婉此刻像一尊静美无比的雕塑般,正拿着一卷书坐在灯下漫读。
听到萧刹进来,云袖出去,手里的书卷仍未放下,头亦未抬。
身子纹丝不动。
好似周遭的人与事都与她无关。
这样冷寂,清傲,无礼的她,极易惹恼萧刹。
她也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