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感充斥着阴沉冰凉的卧室,深黑色的床褥,他为她换上了一件红色睡裙。
就像妖冶魅惑的玫瑰花,根茎被缠绕上藤蔓后盛放在地狱深渊中。
他势必要拔干净她所有的锋芒。
“叩叩!”
,两声极有礼节的敲门声打破这古怪的压迫感。
佣人:“覃总,覃董事长来了。”
宁兮儿愣住了,那些曾被覃骁悉数杜绝的向往外界的细胞重新注入了活力似的!
覃叔叔,覃叔叔来了!
只要告诉覃叔叔自己的困境,覃骁总不能真的对他亲生父亲动手吧?
似乎是察觉到她眸里一闪而过的跃动,覃骁脸颊处的肌肉狰狞的抽搐了一下,“兮儿,”,他沉声警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最好收回你的心思。”
“覃叔叔!覃叔叔我在楼……唔!”
,宁兮儿哪管男人的威胁,她一定要把覃远喊上来。
嘴唇瞬间被他的手掌封住,“宁兮儿,你找死。”
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神情,她的指甲扣进他的手臂。
覃骁的瞳孔里流露出卑微的受伤,她就这么怨恨呆在他身边吗?
怨恨也没用!
宁兮儿以为自己看错了,面前这魔鬼,怎么会有心呢?
一楼客厅。
覃远沉默地凝视着地面上不起眼的血痕,看起来应是刚留下不久。
阿陌的呼吸漏了几拍,那位置,不正是刚才绑着周禹城的地儿?
“董事长……您,您怎么提前来也不说一声?”
“怎么……”,覃远古井无波的眸不辨喜怒:“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阿陌低下头,“您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一声轻哂,覃远的气场是厚重而威严的,“阿陌,让你辅佐覃骁,就能忘记自己到底该效忠谁了?”
“是。”
,阿陌略显惭愧的低声应着。
此刻二楼传来一道慵懒的磁性嗓音,“为难阿陌做什么?”
听起来是体贴的解围,可稍稍明晰点内情的都明白,这是覃氏父子俩在宣战呢。
覃远和阿陌同时抬头看过去,只见覃骁正双手交叠,将手肘搭在栏杆处,君王般俯视着他们。
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底下:“有何吩咐?”
覃远来意直接了当:“把周家小子放了。”
阿陌神色变了变,覃远把视线收回来,对着阿陌呵令道:“你们把周家公子从医院掳走的事闹得满城皆知!让我怎么跟周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