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面色复杂的看着离开的蒙跖,用手轻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呆立不语。
“你动情了。”一道冷冷的声音突兀响起,正是祝玉妍。
婠婠以手掩嘴,轻笑道:“我可没有,只是觉得他有趣而已。”
“若是如此,刚刚就该出手的!”
“嘻嘻……你能打的过他?还是就凭我们阴葵派的的实力?边不负已经死了,你还想让更多的人死吗?”
祝玉妍沉默不说,忽然道:“如此人物,怎会来到中原?为何百年来也就他这一人返回中原?有时候,我宁愿相信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这回轮到婠婠不说话了,却是如此,蒙跖的出现是那样突兀,但有时又似乎很合情理,如果没有他,这个世界会怎样?
环境顿时沉闷下来,只有寥寥的知了声响起。
一声穿空声打破了宁静,一个白衣艳丽女子出现在房顶,开口道:“宗主,慈航静斋出世了!”
祝玉妍扭头对婠婠道:“你是去哪儿?”
“这么热闹。”婠婠古灵精怪,嗔道,“怎么能没有婠婠呢?”
几日之后,长江。
一道人影身披蓑笠盘膝坐在一艘小舟之上,手持一钓鱼竿,身后有一桌,桌上有一壶酒、一碟牛肉,小舟慢悠悠的在江中晃荡,突然,鱼竿一弯,那人顺势一拉,一条硕大的草鱼浮出水面,鱼身不停抖动,想要挣脱,可不管怎么动,都无法逃脱,终于,草鱼不动了,那人将草鱼从鱼竿上拿下,鱼身猛地一弹,脱了出去,又回到了江中。
“呵,鱼儿,我本没有钓你,你却来了,我本想放生,你却又走了。”
“果然是高人,在下秦川,先生有礼了。”一道声音响起,一个身穿青色玄袍,手持一柄长剑的青年人站在小舟上,脸上清秀异常,束柔滑,手指修长白皙。
钓鱼的人笑道:“本就一女子,何故扮男装?”
秦川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有理啊!”钓鱼人叹道,“巾帼不让须眉。何分男女?”
“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你就叫我盗跖吧!”
秦川疑惑道:“盗跖?”
“没错,盗跖!”
秦川想要询问,但见钓鱼人不说话,只其不想言,便不在说话,船行数里,秦川又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看待天下?”
钓鱼人道:“天下者,上天之下,所以寰宇周内,不分男女老幼,皆为天下。”
“怎样使天下大治呢?”
“天下人治天下,自然大治。”
“天下人治天下?”秦川疑惑道,“如何说?”
“这天下既然是天下人的,为何天下人不能治天下?偏要选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