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天平还是很幸运的,尽管他今天遇到了感情上的重大挫折,但他接连遇到林落雨和白婧瑶,让他连难过伤心的空闲都没有。难怪很多失恋的男女,都会拼命找事情做,因为这样就能让自己的脑袋没有空闲的时候,也不会有机会去想那些伤心的事情了。
经过上次喝酒,云天平知道白婧瑶还是很能喝的。这一打啤酒别说两个人喝,就算让她一个人全喝了,也没什么问题。所以,觥筹交错,你来我往之下,一打啤酒很快就没了。
当然了,两人并不是光喝闷酒。白婧瑶是海阔天空,天南地北的闲扯,想到什么聊什么。云天平因为本就心情不太好,所以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白婧瑶显然并不介意,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
不得不说,白婧瑶也是一个很能聊天的人。不过,相对林落雨,她聊天的内容就相对粗线条了一点。林落雨所聊的,无非就是八卦新闻,名人轶事,或者趣闻杂谈之类的,主要还是偏轻松搞笑之类。白婧瑶的话题大多离不开赛车和打架,基本都是她的亲身经历或者所见所闻。
再要了一打啤酒之后,白婧瑶突然说道:“对了,你知道上次风云再起那帮杂碎,找谁来阴我们的么?”
“谁?”
“青狼会。那帮杂碎居然和青狼会有勾结!”
“又是青狼会?”云天平忍不住说道。
听到云天平的话后,白婧瑶诧异的说道:“你知道青狼会?”
“知道,我有个学生问青狼会借过高利贷。借十万,却要还一百万。”
“你的学生可真是没脑子,居然找青狼会借高利贷,那是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呃……等会!”白婧瑶猛然察觉到云天平话里的不对劲,“你的学生?你是做什么的?”
“老师。”云天平实话实说。
白婧瑶愣愣的看着云天平,半晌之后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老师?哈哈,你别逗我了!老师,哪里有你这么年轻的老师!而且,你赛车技术那么棒,打架那么厉害,怎么看都不像个老师啊!”
“我真是老师。不过我刚参加工作,目前还在实习阶段。”
“真是老师?”白婧瑶惊讶的瞪大眼睛,“哪个学校?”
“林天魁高级中学。”
“林天魁?原来你在林家那两姐妹手下做事啊。”
“你也认识林校长和林主任?”
“呵呵,知道她们,不过并不算认识。见过几次而已,谈不上熟稔。”白婧瑶淡淡的说道。
“原来如此啊!”
两人正说着,云天平的电话响了。他拿出电话看了一眼,是个陌生来电。到底是谁那么大晚上的给自己打电话?
“喂,你好,请问哪位?”云天平接起电话,很有礼貌的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我是青狼会松平堂的权大志!我是年大斌的表哥。”简单明了的话语,让云天平一下子恍然。
“原来是大斌哥的那位表哥啊,找我有什么事吗?”云天平明知故问的问道。
“什么事?”权大志重重的哼了一声,“小子,你到底对我表弟动了什么手脚?”
听到这话,云天平不用猜也知道,年大斌必定是之后又去找过烧烤摊的麻烦了。因为云天平在他身上下过禁制,所以他只要靠近烧烤摊方圆百米距离,就会立刻全身疼痛难当。
事实上,年大斌在云天平他们走了十分钟后,就返回了烧烤摊。他在这条街上混了好多年,从来没那么丢脸过。但是他又不敢找云天平的晦气,所以只能把气都出在烧烤摊上。谁知道他还没到地方,就突然浑身疼痛难当。实在疼的没辙了,只能先离开。可谁知刚离开,身上又不疼了。于是他便再度折返回去,可一靠近烧烤摊又是浑身疼痛难忍。
如此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他才终于想起来云天平曾经对着他的眉心虚点了一下,当时只是一瞬间觉得浑身发冷,不过很快就没事了。现在想想,恐怕自己就是那时候被人动了手脚。
想明白之后,年大斌是又恨又怕。恨的是云天平居然阴他,让他根本没法靠近烧烤摊。怕的是他吃不准云天平还有没有动过其他手脚,万一他就这样突然死翘翘了,那可真的是太冤枉了。
年大斌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给他那远房表哥权大志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都和表哥说了一遍。权大志起初不信,以为年大斌夸大其词,便找到表弟,硬拉着他去了烧烤摊。直到年大斌疼的都翻了白眼,吐了白沫,权大志这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