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萧国良就给萧逸然聘来一位老儒,宴请西席之后,则是萧逸然的拜师仪式。当萧逸然来到客厅,见父亲萧国良正陪着一位六十岁左右,精神矍铄的老者说话。见女儿进来,萧国良对萧逸然说道:
“然儿,此位乃当今名士寇湘老先生,乃后晋齐王开运二年状元及第,如今赋闲在家。寇老先生不仅博学多识,而且精通琴棋书画。然儿快快拜见。”
萧逸然万没想到,父亲请来的先生竟然是州志中记载的寇湘,急忙上前,屈膝一礼,然后端起几上的茶盅,双手捧着送到寇湘手里。
又屈膝一礼,口称:
“先生。”
寇湘接过茶盅,轻轻喝了一口,放回几上,两眼看着萧逸然,对萧国良说道:
“久闻令爱聪慧之名,今日一见,果然端庄娴雅,可知传言非虚。”
“先生谬赞了,外间传闻不足道也。”
“萧大人不知,我寇家祖传清鉴之学,观人之貌,便知人品才学。令爱小小年纪,已是满腹经纶,一身书卷之气。若是位公子,将来前途定不在萧大人之下。”
“先生,逸然曾读过州志,知道先生仙居下邦,怎么会到华阴来呢?”
“呵呵,赵宋立国之后,我便游历天下。下邦家中儿女均已成人,不需老夫关照。此来华阴,也是受好友之邀,适逢萧大人聘西席。说实话,老夫可是慕名而来啊。”
“先生说笑了,逸然能有何名声,只望不让先生失望便好。”
自此之后,寇湘便在萧府住了下来。每天上午教萧逸然一个时辰的琴艺,下午教萧逸然一个时辰的棋艺。半年之后,又开始传授萧逸然画技。至于书法,则是萧逸然从小每晚必练的。在寇湘的指导下,也有长足的进步。
一年后,是太平兴国四年,萧逸然八岁。这年秋天,八月十七,又是三年一度的乡试时间。萧国良作为一州之长,自然是乡试的主考官。所有经萧国良手下考中的举人,均为萧国良门生。
从八月十七,一直到八月底,萧国良一直忙于乡试,等放榜之后,又不得不接待前来拜望座师的举子。在众多举子中,有一位十八岁,名叫寇准之人。当寇准前来知州衙门叩拜萧国良时,萧国良怎么看,都觉得寇准有些眼熟。再看寇准的籍贯,也是下邦人士。不由问道:
“寇准也是下邦人?”
“回萧大人,学生正是下邦人士。”
“下邦有位饱学之士寇湘,寇准可认识?”
“回萧大人,那是家父。”
“什么?!”
萧国良虽然猜测寇准应该和寇湘有些关系,毕竟寇姓不多。却万没想到寇准竟然是寇湘之子。
“令尊现在何处?”
“令尊去年出门拜客,至今未回。也没有片纸只字寄往家中,学生也不知家父现在何处。”
“呵呵。寇准稍等。”
萧国良呵呵一笑,回头对下人吩咐道:
“去请先生过来。”
不一会,寇湘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客厅之中。寇准一件父亲寇湘竟然从知州府衙中走出来,来不及惊讶,先紧走几步,来到父亲身前,跪倒行礼。
“父亲大人在上,孩儿寇准有礼。”
“不错,我已经看过乡试榜单,知道你中了头名。”
“寇老先生请坐下说话,寇准也坐。”
待下人上茶后,萧国良才开口问寇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