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快去吧。”
看着三个人匆忙离开,王亚楠收起桌子上的茶具,优哉游哉的回到屋子里,看看屋子里还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他要在现场居住监工,不能随时随地的陪着三头身大爷左右,如果不是两个道君没脸没臊秀恩爱,他也不会出此下策,真是伤不起啊!
王亚樵练着练着,感觉到丹田里的灵气饱和,他放下木剑拿出一个蒲团盘膝坐下,这可不是普通的蒲团,是上古时期七彩葫芦的藤条编制而成,里面还加入了仙莲的荷叶,带着那么点莲花的清香之气,是最好的清神静气的宝贝东西。
一点一点的冲刷着七经八脉,灵气顺着功法运行的道路,不断的挤出体内的杂质,王亚樵粉嫩的小脸上有些苍白,他筑基洗髓伐经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水到渠成的进入了筑基期,丹田之中的灵气更加浓郁几分,就像江南迷雾一般蕴含着大量的水气。
他并不知道修真界进入筑基期是一个分水岭,以前炼气期那就是淬炼凡体,筑基期之后才是真真正正的踏入修真的行列,天资绝佳的修士并不需要筑基丹辅助,凭借自身的能力洗髓伐经,这样的修士可以走的更长远,只要持之以恒坚持道心不变,陨落很难。
很多天才修士往往依仗着天赋,目中无人,骄傲自大,不在勤勤恳恳的修炼积攒灵气,这样的修士还不如那些资质普通的修士走得远,平白浪费上天给予的好资质,持之以恒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而已,能做到的都是些心智非常坚忍不拔的修士。
王亚樵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光阴进入筑基期,巩固了修为,感觉身上有些刺痒,随手摸了摸,发现身上有一层淡淡的灰色粉末,这恐怕就是自己身体里最后的那点杂质,灵力的运转更加昌顺,收起蒲团快速回到屋子,万分迫切的想要洗漱。
“阿楠,筑基成功,需要沐浴。”
“啊,真的,嗯,稍等片刻,马上就好,想要淋雨还是坐浴。”
“坐浴,排除最后的杂质,还是浸泡一会吧。”
王亚楠手脚麻利的拿出白色木桶,注入清水,又拿出王亚樵炼制的丹药,扔进去一颗,清澈见底的浴盆瞬间变成青绿色,散发着草木香气,他麻利的扒光三头身,抱起来轻轻的放入木桶,手法熟练的揉揉捏捏,王亚樵闭着双眼心安理得享受着服务。
他大爷的,不享受又能怎么样,三头身的他现在单独进入木桶都费劲,什么?阿楠看光光,随便看,除了一身白嫩的肉,其他的地方没有什么值得参观的,自己的小豆芽那也不过是小豆芽罢了,害羞?滚一边去,天天都伺候自己洗浴,再多的害羞也被消磨干干净净了,再说要那个玩意干什么,又不能变成灵气充斥丹田。
“阿楠,宫殿里给设计个卫生间吧,这里五谷轮回之地太简陋,简直无法直视,有碍观瞻。”
“嗯,行,我设计了演武厅,阵盘加上记忆金属,怎么破坏第二天进去还是老样子,你可以随意的折腾,书房添加了空间技术,我准备走一趟藏书阁,相信用不了多久,都可以填满,你又是一个懒人不愿意到处走动,可以方便你随时查询,呃,还有起居室,会客室,闭关室,阿樵,花园你有什么要求吗?在山谷四周建立一条栈道可好,嗯,还有观景台什么的。”
“那个地方足够大,不是还有一条瀑布溪水吗?挖一个大湖种植上各色莲花,水中植物,养殖一些稀奇鱼类,呃,想要一个水下世界,空中楼阁。”
“行,等会我再修改一下图纸,阿樵,要不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吧,我的图纸那么详尽,不会有什么误差的。”
“算了吧,你要是来,那个吃货还不得追过来,我还不想让人知道身份,再忍耐些日子,最多不过三个月,白天过来即可,夜晚我也是打坐代替睡觉的。”
“呃,好吧,我会催促他们快一些的。”
谁能想到静轩道君竟然是一位资深吃货,不但找来高级灵米,灵植灵果的种子,种植在山谷里,而且还要求自己每日三餐按时准备送到洞府,我勒个男神哟,想我王亚楠堂堂的中级液态金属机器人,不是应该衣衫得体优雅的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别人忙忙碌碌,惬意的捧着茶水啜饮吗?怎么会沦落成地地道道的伙夫?
好想闪啊,真想闪的,特别想闪离,一个两个都是大胃王,比三头身大爷难伺候多了,呜呜!为什么当初自己不向主人提出,增加一点武力值,看谁不顺眼直接上去揍一顿,仗势欺人是很舒爽的啊,最起码比现在憋屈的好,不知道憋屈会不会影响到机器人的寿命。
“好了,好了,且忍耐几年,等我修为上去,好好让你狐假虎威的过日子,让你憋屈别人,嗯?”
“嗯,知我者阿樵也。”
王亚樵第一次来到讲道课堂,引起大规模的骚动,这么小修为还看不透,大部分孩童心里都觉得他身上可能带了隐息玉佩,都不怎么相信他的修为比他们高,只有一同前来的白羽,莫耀华,甄明矾心里明白,但却闭口不谈,又不是什么添砖加瓦长面子的事情,他们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擎剑宗的亲传弟子,内门弟子享受的比外门弟子,杂役资源多,相对的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每季度都要做任务,积攒一些贡献值,这也是为了增加弟子之间的交流,把宗门作为自己的倚靠,自己的家,筑基期的弟子给炼气期的弟子讲道也是其中一项。
今日来讲道的是清字辈的徒弟万字辈万流修士,筑基后期修为,他的师尊是擎剑宗阵道高手,华阳峰首座真人清茗,来这里讲道的时候,清明真人私下里说了一些清樵的事情,万流心里跟明镜一般,只是今日得见觉得师尊言语还是流于表面,并没有身同感受来的真切。
坐在那里安静沉稳,跟身边那些七八岁的孩童一比较,立马见分晓,想要装作看不到都无法做到,万流心里泪流满面,这是什么好差事,别人三个月讲道都是平平淡淡的,偏偏到了他这里来个狂风破浪,这还要不要他好好修炼成就大道了,呜呜,不知道现在反悔,退出课堂来不来得及。
师尊你乖徒儿被你坑了,什么这样一位潋滟绝绝的天才,好好搞好关系,什么趁他年纪小施恩与他,将来好处大大的,什么有个关系不一般的师叔罩着他,修行之路可以昌顺些,师尊,您为什么没有告诉万流,那是一位比静瑜道君更加难缠的人物,真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徒弟。
不行,等会回去一定要向师傅哭诉,怎么都要熬出一些好处来,弥补我悲催的心灵,开弓没有回头箭,万流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温和有礼的对着座下的内门弟子说了些场面话,也没有当着那些人的面特意关照王亚樵,他也是从这里出去的,知道过度关照就是给他树敌,师尊是让他打好关系,并不是破坏关系。
王亚樵看着坐在台子上的青年修士,一身亲传弟子的服饰,头顶并没有像道君一样带着玉冠,而是用一根白玉簪挽起来固定在头顶,简单清爽,进来的时候他感觉到青年修士瞬间的僵硬,呵呵,也不知道他的师尊怎么跟他描述自己的,想来并没有说清楚,不然也不会这个样子,呵呵,不过他无所谓。
万流好不容易熬到一个时辰,结束的时候并没有像以往留下来,等着内门弟子们向自己请教疑惑,心急火燎的窜出讲道课堂,还端坐在蒲团上的弟子们一脸懵懂,不知道平日里和蔼可亲万流修士这是怎么了,这里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吗?跑的好快啊,转眼就不见踪迹。
我的道祖啊,可不是有他害怕的东西,那位太上长老静瑜道君的亲传弟子,那眼神冰凉凉的盯着我,压力剧增,知道你那是认真听课,可是他实在是有些吃不消那个目光啊,不行回去说什么也要换人,哪怕割地赔款也要找一个替罪羊,反正他也会缠着师尊给予补偿,羊毛出在羊身上,呃,呸呸!什么话,出在师尊身上。
王亚樵坐在蒲团上,仔细回味今日的讲道课程,白羽身边围绕着不少人,大家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都很好奇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三头身孩童,莫不是擎剑宗哪一位大能的后辈子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是修真界也不例外。
“喂!你是哪里来的,我是裴镛,符峰清涌修士是我的叔父哟,等我筑基以后就可以拜入他门下,成为亲传弟子的。”
看着七八岁的孩童在自己面前炫耀,王亚樵很不高兴,你大爷的,不知道大爷正在温习吗?这么冒冒然然的就冲过来,找死是不是?眼神毫不留情的射出刀子,冷漠无情扎向那位眼睛长在头顶的孩童,吓得哪位傲气十足的符峰后辈,哇的一声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