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兕上冷冷甩出两个字。
天上的雪下的更大了。
兕上的心里怕是变化的都赶上俄罗斯方块了。
苗淼拉住兕上的手:“我去劝她们,你别激动,悠着点下雪成吗大哥,知道您一生气就下雪了您能控制下别再显摆了呗?人民群众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种点粮食,都让你一生气给霍霍了。”
想了想,她又继续补充道:
“以后提醒我千万别跟你去种地。”
“我这边刚喊:哎呦老王我们家收成今年贼好嘿!你那边听成:哎呦老王我们家床贼好爬嘿!”
“你就发飙了,那雪就跟白毛女哭长城似的不要钱的哗哗一顿下。”
“我们就可以吃土了。”
“哎哎你看你这人,我这不是讲笑话逗你开心呢你咋还更生气了呢?好啦诶嘿!别下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艾玛!”
……
得到了兕上的默许,苗淼走到了人群面前。那些精壮的士兵小哥们,看见她眼泪都流出来了,一边抓着裤子一边朝她这里挤啊。
真可怜。
站在屋檐下的兕上,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这出闹剧。少女的背影很单薄,很瘦小。完全没有苏国血脉的痕迹,她是怎么蛊惑这些人不顾生死的来救她的?若说是泉水的功劳,也不至于让这么多人死心塌地吧。想起那天夜里,床上坐着的那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女,他的思绪又卡住了。
……
可能?她天生带着一种能魅惑人的体质?他倒是很好奇,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怎么收服着群暴躁的女人。
他下意识地开始把玩左手的小符蛇,双手盘着,定定立于风雪之间,银鳞盔甲因为寒冷都薄薄的起了一层雾气,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犹如一座万年高耸的冰山,只远远看着,就给人一种永世无法企及的可怕压力。
那边,苗淼站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抬臂高呼:“大家,淡定一下!”
“听我说!!!”
“哎呦喂我草!!!抢个xxx!!”
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喊。
兕上尾指上的小符蛇好像被他一下掐活了一般,嗖的一下变了颜色。
他又想多了。
恩。
魅惑?看来真是不能总生气,容易伤脑子。
苗淼不知道自己的一句国骂直接让兕上怀疑起了人生,喘了口气,拍了拍胸口,看着下面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人群,说:“教主我现在没事。”
“你们先把人给松开,诶诶,把人给放了。”
“诶……把人裤子还给人家成吗?那个穿绿裙子的阿姨,您把人都给吓哭了别拽人裤子了好吗?”
“对,对,你们是来救我的,不是来强抢民男的好吗?”苗淼苦口婆心,看人家小伙子哭的多伤心啊,于心不忍。
“教主你没事就好!”汤坡率先跪倒在地上,涕泪狂流,后面呼啦啦跟着全跪了下来。“对不起我来晚了,兕上那个臭不要脸的没怎么着你吧?”
她从石头上蹦了下来,走到汤坡面前,扶起她说:“没事。”又看了看身后兕上的手下,挥了挥手让他们往后站站。
那些手下巴不得离这些大妈二里地那么远,尤其看见其中几个大妈的飞吻和媚眼之后,差点都吓尿了。
苗淼抬手示意所有人都站起来,笑眯眯地说:“我不会离开一鸿寨的,放心吧,我会在这里继续将我们的网红教发扬光大!”
“可是兕上?”
“没关系的。”她笑眯眯的,“你们就按我说的做,我哪里都不会去。我让你带来的东西,你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