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回来后,去寻郑卓信,叫他帮忙寻人。
郑卓信正啃着一个梨子,咔嚓咔嚓地,眉毛上还滴着水,看样子刚从外面回来,问:“你要寻那个妇人?作什么?”
苏暖就说了,这是郑容要寻的人,听说是太后张嫣身边有个姑姑,她有个妹子,娘娘正寻找。又强调说那个姑姑几年前就死了,涉及到一桩宫廷密案,娘娘如今正寻呢。
郑卓信听了,倒没有再说什么,只问:“你怎知是那个妇人?”
苏暖暗恼他的精明,解释:“娘娘调查过,说她如今可能迫于生计,会坑蒙拐骗,我就想起来上回她在铺子里闹事。。。。。。”
郑卓信噢了一声,忽扬手,苏暖下意识地脖子一缩,“嗖”地一下梨核没入院角的草丛中。
郑卓信奇怪地瞄了她一眼,“你缩头作什么?”
苏暖尴尬地笑笑,她能说,她被四皇子给吓着了么?
郑卓信拍手,赶了她往外走:“知道了,回吧!”
苏暖转身,刚走两步。
身后听得郑卓信又咕哝了一句:“瞎掺合什么?”
苏暖莫名其妙。
很快,晚间郑卓信就回信了。
他目光凝重:“你的预感是对的,那个妇人还真有问题。当日,她回去以后就逃走了。听邻居说,她也是半年前才搬来的,只身一人,也不和哪里的人。”
见苏暖瞧他,摇头:“衙门里我去查了,并没落户,先前她住的房子是一个孤老婆子的,三月前去了,后就由她继续住着。”
苏暖起身,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大家都在找这个林家妹子,遍寻不着。却原来她并不在原籍。如今,定是上回郑卓信说了郑家,吓坏了她,又逃走了。再要找她,无异于大海捞针。看来,她还真的知晓,可惜。
她叹一声,也就丢开手去。看来,如今只能去找刘福了,希望他知晓些什么。
郑卓信敲了敲她的头,说:“想什么呢?我问你,隆祥那边可有动静?”
见苏暖摇头,郑卓信说了声“万事小心!”就飞快地跑走了。
木青上前,“小姐!”
苏暖望了望四周,秋日的天,太阳落得晚,漫天的红光,园子里,花草仿佛都镀了一层色似地,煞是悦目。。。。。。
她微微笑,“走罢!”
苏暖今日见过贺司珍后,心境忽然有些不一样了。
一直以来梗在心口里的那股子怨气,在见到师傳后,竟无形消散了不少。
师傅还在,也没疯,只是受苦了。
她暗暗发誓,要想法子,把师傅接出来,这事得徐徐图之。
刘福的事,郑容会去查。
当务之急,她还是要想法子赚银子!
宫里打点要用银子,搬出国公府要用银子,以后生活也要用银子!
暮色中,她双目晶亮,步伐加快了许多。
一早,苏暖到了铺子,兴儿跑过来。
苏暖望着兴儿,说:“明日那客人还要来么?”
兴儿说是的。
苏暖眯缝着眼睛,浏览着货架,这个架子上面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了。上回子淘来的那几个瓷瓶已经卖光了,只有几个看着不起眼的,还放在那里,孤零零地无人问津。
想着趁着今日天气还好,去周口市一趟,听说那里今日有集会。
她紧了紧鞋子,带上根伯,赶了车子,就出发了。
木青不声不响地坐在外面,代替了小荷的位置。自木青跟了出来,她行事倒是便宜了许多。
木青身手很好,上次苏暖出行,就见她一人徒手撂倒了四个找碴的汉子,连气都不待喘的。
她这才知道自己捡到宝了。心里思量着,怎么把木青圈在身边久一点。她干这行经常要上山下乡去寻淘各路东西,没有保驾护航的,当真有点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