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这是上哪了?婢子找你好苦啊。”这是贴身丫鬟春红。
“郡主,你突然这么不见人影,这不是要老奴的命嘛。”这是言叔。
眼看乌泱泱地约九、十号人,自顾痛哭,各自诉苦,跟清早群鸟鸣叫似的,她脑子嗡嗡作响。
痛快搂着他们哀嚎认错:“言叔,姐姐们,是青玉做错了。再也不敢一人开溜了,饶过我罢。”
哄了良久,终于止住了这一群‘哭包’。她第一次见识到,言叔作为一个男子,竟然那么能哭。
只是至此后,身边一直有人守着,武艺最高强的言叔问题不小,她不好再出去。
毕竟言叔和方丈之间关系依她看只怕是不菲,今儿见到绑着便宜阿爹的人,恰好是和尚。
但已经确认目标在哪了,就这么放任机会从手心溜走,想起怎么就总有几分咬牙地不甘呢。
抬脚想出屋子去,寻找下午在放生池遇上的表哥秦王,他是有封地的王爷,手上肯定有私兵。
没想到开门看见春红用着可怜兮兮的目光,直勾勾的瞧过来,里头还洋溢着泪花。
“呃呃。”她吓得出声,连忙止住脚步。
春红道:“郡主这是想去哪,带上婢子一起罢。方才,婢子第一个发觉郡主不见了,可是吓得不轻。”
青玉乖巧的脸蛋扯起嘴角,挂上微笑淡淡道:“只是口渴,春红你去烧一壶茶水来给我罢。”
她扭头不关门回了屋子里,斜斜软软地躺靠窗边沉香木塌上,玩起手指甲来。
原主记忆里,这个春红可不是她从小玩到大的贴身丫鬟,原先的丫鬟是半夏和子秋。
两人正是被春红和秋红到长公主跟前上了眼药,说他们私自挪用原主的私库,还恰好被查抄出来赃物。
他们连带在府上当差的爹娘,被长公主打发到京郊的庄子上去了,春红和秋红这就顶了她们的差事。
春红眼下还在她身边贴身伺候,秋红被长公主乱棍打死了。
也是巧了,有人揭发她会在深秋落水,正是秋红推下去的。长公主严查审问时,站出来不少粗使婆子为此佐证。
倒是有几分因果循环的意味。
原主记忆里,推她下水的只有一人,正是现在还在蹦跶的春红。
青玉没有揭穿,是想留下来作他用。当然出门肯定要避开春红的,还不知晓这春红,身后主子是谁,有多少个主子。
春红招来一个婢子替她看门,很快端着一壶茶水新鲜滚烫的茶水回来。
她进屋子自发为青玉斟好茶,呈到青玉身边便待着没走。
青玉无聊地低头继续玩弄手指,实则在观摩这个春红。
外头夜色渐临,挂起灯笼,屋内也挑灯点蜡烛,相国寺方丈这会儿领着沙弥亲自送来的一桌子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