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清楚不过的,只有他自己了。想来,是有什么放不下吧。他多年只在暗室礼佛,少有出来的时候。如今他又多了个乐趣,整日抓着孙二一同礼佛。”
这次道来,他语气有些沉重,说最后一句话时,才松泛了些。
原来是这样,那,当初老言还说,已经将孙二烧死了。
思你辞,她便向阿爹问了出来。
秦遗人听后解释道:“当年那些事,也不是他存心为之,他也是受了护国公的蒙蔽。当初一跑出暗牢,他便划烂了脸,跑相国寺去了。现在的他,不愿再理世上的俗事,沉迷佛法不可自拔。只是,方丈不愿给他剃度而已。知晓你见到了他,求老言为他打的掩护,不愿再有人去追寻他的下落。”
青玉听得点头,原来如此。
又问:“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不直接跟阿娘说清楚?”
一直沉默不语的长公主出声道:“是我不愿再见他,也不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青玉冷冷地偏头,佯装生她的气。
哼,当初她老老实实,什么都给阿娘说得清清楚楚。阿娘倒好,嘿,原来早就跟阿爹团聚了。
长公主见青玉生气,一改端庄,调皮地一蹦一跳凑过来,挨着青玉好一顿软磨硬泡。
“小玉儿,阿娘的心尖,原谅阿娘好不好?我也不是故意不说的,是你阿爹不让。”
青玉没眼看,躲避不开,只能半掩鼓鼓的小脸颊哭笑不得:“阿娘,你别这样。”
这般过后,青玉忍不住软口,称只要能被说服,便原谅她的欺瞒。
长公主道:“当时在外,不敢暴露你阿爹还在世的消息。我知道你想问,为何回府后不说。因为,为娘担心你年纪小,喜怒形于色,被外人看出来。
之后这边好几个村子又出事,几百口百姓吃了左相铺子上的东西,死了不少人,左相为不暴露,就杀人灭口。为不打草惊蛇,阿娘与国师商量,先背锅暗地里找证据,这儿现存的人,便是先前在左相手里逃出来的活口。”
说到此处,她顿顿,忍不住叹气。
“本来是想揭穿左相,让他们去作证的,可是前几天,才发现他们染上会传染人的恶疾,好在每一个人都挺过来了。等不了两天,便可以带领他们去告御状。”
原来是这样。
没留多久,长公主便催促老言,带青玉离开。
青玉本还想去看看村子里的人,强坳不过,只得走了。走之前,她留下了两小筐樱桃,让阿娘转交给村民。
马车经过西门,这儿的守城官已经不是原来那一批。
她放心地回长公主府。
新鲜的樱桃经不起放,留了几箩筐,其余让府上的小厮快些往各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