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棋应了声好,想起什么,从腰间取下一只荷包,“这是我进宫前,我娘从庙里为我求来的,里面有些药草,据说可以安神宁心、保佑平安。娘娘若不嫌弃,臣妾为娘娘佩戴上?”
说着,想起什么,笑道:“臣妾倒是忘了,娘娘怀有身孕,也不知与这些药草可有冲突……”
素问沉默着上前,接过药草,细细嗅闻了一番,递还给她,对沈妙言道:“并无冲突。”
徐思棋松了口气,“如此,臣妾就放心了!”
她盛情如此,沈妙言却之不恭,于是笑道:“那劳烦姐姐为我佩戴。”
沈妙言携着她去了偏殿,桌上早膳已经备好,君天澜端坐在侧,看见两人进来,眼底掠过一丝不喜。
“给皇上请安。”徐思棋压下心底的激动,尽量让自己保持冰清玉洁的才女形象。
君天澜淡淡望向沈妙言,对方满脸无辜,拉着徐思棋在桌边落座,“姐姐喜欢吃什么,千万不要客气。”
徐思棋抬眸望向君天澜,却见他起身,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她心中一阵失落,忍不住问道:“皇上是不是看见我突然过来,所以生气了?”
沈妙言笑了笑,“没有的事。”
徐思棋在长生殿待了一上午,沈妙言又热情地留她用过午膳,才让添香亲自送她离开。
人走后,沈妙言在软榻上歪坐了,取下腰间的荷包,放在鼻尖下细细嗅闻,里面是纯粹的草药味,非常沁人心脾。
她闻了一会儿,余光瞥见素问端茶进来,不禁晃了晃手中的东西,“素问,我总觉得这荷包不对劲儿,你真的认为没有问题吗?”
素问想了想,认真道:“娘娘若放心不下,奴婢把荷包带出宫给白先生瞧瞧。白先生医术可排进天下前五,若有问题,他一定能发现的。”
沈妙言把荷包递给她,觉着有些困了,于是打了个呵欠,在软榻上躺下睡觉。
再次醒来,却是被君天澜弄醒的。
男人挤在小小的软榻上,把她亲热地抱在怀中,“妙妙……”
沈妙言皱眉,抬手擦去脸颊上的口水,“君天澜,你恶不恶心?!”
君天澜笑了下,指腹顿在她的唇珠上,因为抱着她的缘故,凤眸里都是安心。
如今他也算是摸透沈妙言的性子了,这丫头吃软不吃硬,也正因如此,所以君舒影才有机会得到她的倾心。
“除夕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男人低声。
沈妙言坐起身,“放我出宫?”
君天澜仍旧躺着,随手捞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鼻尖下嗅闻,声音凉了几分:“他回了北狄,你就算去幕村,也找不到他。”
沈妙言扯回自己的头发,咬唇不语。
过了会儿,福公公过来请君天澜去乾和宫,瞟了眼沈妙言,只模糊地说有使臣来访。
君天澜起身,理了理龙袍,托起沈妙言的下颌,亲了亲她的唇,“朕晚上再来看你。”
他走后,沈妙言抬袖擦了擦嘴巴,正要唤拂衣进来帮她梳洗,素问闯了进来,脸色极为难看:“娘娘!”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