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温音尘问:“两个阁一起行动,宁先生会同意吗?”
楚贺无奈抚额,道:“哎呀,你怎么总是说出这种煞风景的话呢,天枢阁又没有明确规定不准两个阁之间合作。”
高文寻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说道:“天枢阁第十一条规定,两阁之间只许互相传递情报,不许合作完成,违反规定者算作不遵守阁中制度,将要抄写天枢阁规定一百遍。”
楚贺顿时目瞪口呆,徐青生烦躁地骂了一声。
江宴绪狡黠的笑了下,道:“他只说了传递情报,那咱们也不算是合作,只是把知道的消息告知对方而已,更何况同为天枢阁之人,互相帮助也在情理之中,怎么能算合作呢。”
苏宁舟怔了一下,转头错愕的看向江宴绪,此刻的她不得不佩服江宴绪,真会钻空子。
楚贺钦佩的目光落在江宴绪身上,道:“江兄弟说得对,江兄弟这个钻空子的方式真是令人折服。”
江宴绪张了张口,不禁感到困惑:“折服是这么用的吗?”
“不是吗?”楚贺摆摆手道,“不重要。”
两人这话引得哄堂大笑。
梁昭则问出了心中疑虑:“一个乞人当众吹埙,难道就没有人怀疑吗?”
徐青生也怀疑过这一点,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搁在自己身上,自己最多停下来驻足片刻,一个乞人会不会吹埙关他什么事,他才没空理会这些呢。
徐青生道:“就算怀疑又如何,没有人会跑去多管闲事,自己的事情都忙的不可开交,哪里还会理会一个乞人是否会吹埙。”
“也是。”梁昭点头,徐青生说得在理。
梁昭话音落下后屋内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再问什么,也没人再开口说话。
院中可见树影摇曳,方才还细雨绵绵,片刻功夫就已经大雨如注。
天空阴沉,乌云密布,雨水淅淅沥沥拍打在砖瓦上,风将雨水卷落进屋内,突然炸响在耳边的惊雷令人浑身一颤。
江宴绪立刻关上窗,轻叹一声:“现在看来他吹不了埙了。”
高文寻也跟着叹了口气:“不仅是他吹不了埙了,咱们也行动不了了。”
十个人被困在屋内,三阁的五个人来时匆匆,并未带伞,就算打了伞出去也难免会淋一身,这种天气并不多见,几人只能庆幸此刻没有在外面。
眼见大雨没有停歇之势,几人只能安静待在屋内,等着雨停。
徐青生看向上京城图,偌大的上京城内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多少神秘的组织?多少想要搅弄风云的恶人?
他微微叹息一声,第一个任务只是试炼,如果真的完成了,那么后面他们所面对的将是更加残酷的事实,以及更加不择手段的人。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走到底,若是有幸,百年之后得以青史留名。若是不幸,那也毫无怨言可讲,毕竟路是自己选的,难过与否都要心甘情愿的受着。
温音尘则靠在墙上,想着宁亭靖的话。
“如果你加入天枢阁,帮我完成我想完成的事情,那么作为谢礼,我会告诉你明秋水的下落。”
明秋水是温音尘掩埋在心中,不可与他人诉说的秘密,温音尘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好再失去的了,他有的只是一条命,索性便将命交给宁亭靖,左右也不过是一死,若能找到明秋水,那也不枉费自己付出的努力。
明秋水是死是活温音尘尚且不知,不过温音尘猜测明秋水一定还活着,没有人能杀得了明秋水。
江宴绪出声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在传递消息,那究竟是传给谁?为何杀人后不选择立刻出城?反倒是被困在城内,而官兵既然发现了他的身份,为何不抓起来?他又为何选择用埙传递消息?”
徐青生闻言眉头紧皱,他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我以为他是出不去,经你这么一说,难不成他是故意的,他也极有可能还会待此事了结之后继续待在上京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