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别说得太好听。”唐枫玥坐在凳上,怡然自得道,“你怎知我的人是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徐望津颇为谨慎地问道:“什么意思?”
“扬州两万大军奉圣上口谕,已经在来青州的路上了,我先他们一步只是要给你们提个醒,别太狂妄自大,善恶到头终有报。”
楚贺惊了一瞬,问道:“调兵了?”
“自然,不仅调兵了。他们贪污受贿的证据也已由宁先生呈给了陛下,陛下龙颜大怒,户部尚书已经快马加鞭朝这里赶了,而温音尘也已折返回来,保护户部尚书能够平安来到青州。”
容雁不解:“宁先生是怎么得到这些证据的?”
“是我暗中派人相送的,这份大礼看来大家都很满意。”岳恒从外面走了进来,“我这个人最是记仇,梁王、段普、徐邵,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既然他们有心打压我,那我就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
此刻扬州两万大军已经横跨北崇关,直逼青州。
玄丹臣闻此消息再也坐不住,他派人互送家眷去往中都归元居。
那里有他的师父,他此刻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玄寻被护送出了青州,他抱着古玩字画不松手,一定要全部带走,玄丹臣被气得只好一棍子打在了玄寻脑袋上,将他扔上马车后便放下了心。
段普急匆匆地来找玄丹臣,问他此刻该怎么办。
玄丹臣叫他别慌,毕竟此刻除了死没有别的路了,他的亲卫已经被派去互送玄寻了,他私下养的亲兵也打不过扬州两万轻骑。
与其负隅顽抗,不如俯首就缚,这样也不至于输的那么惨,他不想体会一次大军溃退如蝼蚁,更不想被生擒。
玄丹臣看着段普,又望着这四方宅院,最终点了火折子,一把火烧了梁王府,连带着段普和他自己都烧了。
那一日火光冲天,空气中弥漫着烧焦味,仆役们吓得四散而逃,官兵一盆水接着一盆水泼了过去,可火势之大,又岂是几盆水就能浇灭的。
残阳染红了半边天,江宴绪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驱散周围百姓,以免这场大火伤及无辜百姓,控制着才没让火势蔓延整条街。
烈焰将这一切吞噬干净,连带着金银财宝也全部烧光了。
官兵和他们一直盯着梁王府,烈火烧了三天才终于熄灭。
徐邵知晓此事后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徐世昌被吓得瘫软在地上,他哭着求那些医者救徐邵,可每一个人都对着他摇头。
徐青生知道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开心,他与徐邵这辈子的父子情谊终于彻底斩断,他摆脱掉了枷锁,从今往后他只是徐青生,一个无父无母的徐青生。
房间内每个人都低头不语,窗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容雁沉闷着声音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唐枫玥答道:“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咱们能做的只有尽人事,听天命。”
唐枫玥是一个冷漠到极致的人,生死在她看来无关紧要,她要做的只是趁着自己还活着,亲手了却心结。
岳恒问道:“火里只有两具尸体,你们难道就不好奇玄寻去了哪里吗?”
徐青生顺着他的话问:“哪里?”
“自然是这里。”
徐望津指着窗外,只见底下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摘掉斗笠抬眼看向他们,正是徐桢。
徐桢是被徐望津安排在了梁王府,名义上是徐家前来打探消息的,实则就是为了今日。
户部尚书和温音尘到时已经是六日后了。
户部尚书去了段普府中,金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