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神色各异,都纷纷起身往村口走去。
明秋水语气充斥着不满:“宁亭靖也真是的,凡事能简单再好不过,他偏偏选择最复杂的,还有你们,打听得那么仔细做什么,该动手的时候不动手,不该动手的时候瞎动手。”
苏宁舟被说的垂下了头,的确是他们太过优柔寡断,遇事犹豫不决。
高文寻和江宴绪把人全部绑了起来,海达和白复仅仅只是站在那里。
毅叔急了,不断挣脱着:“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早就和他们达成了共识是吗?”
海达刚要说话就被白复拦了下来。
白复道:“毅叔,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你想要为村子祈福是好事,可残害无辜人就是错。”
毅叔大声喊叫:“胡说,我把她们献祭给楚凤那是看得起她们。”
“这个时候还要自欺欺人吗!”白复几乎是喊出来的,“毅叔,桩桩件件,你敢说自己问心无愧吗?你不敢,你为什么会在夜深人静之时跪在祠堂,是因为祭拜先祖,还是因为心有愧疚。”
毅叔被问的低下了头,他不再挣扎。
“混蛋!”唐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急了,他提起刀架在毅叔脖子上,刚要动手,高文寻就拦住了。
高文寻道:“把他带走,自有律法处置。”
“律法?”唐世笑的几近癫狂,“律法有个屁用!”
梁昭站出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国法不会给任何人喘息之机,而我们没有审判任何人的道理,能够审判人的,只有律法。若是他们真的有罪,那我可以向你保证,北疆律法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唐世笑出了眼泪,他呆愣愣的问:“真的?”
容雁也说:“真的,如果律法不能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那我们会出手,绝不会让他们残喘于世。”
唐世放下刀,抬头望天,他只是一个想要为女儿报仇的父亲,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那他的女儿是否会原谅他,是否会觉得他做错了。
明秋水咳了一声:“官兵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多等一会吧。”
唐世看着明秋水道:“一炷香。”
苏宁舟偏头问道:“什么?”
唐世沙哑着说:“我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一旦过了,我就杀了他们。”
明秋水和唐世对视一眼,道:“好。”
毅叔听到这话垂下了头,官兵一直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主要是因为上京有位贵人庇护着他们,可他们的出现似乎是在告诉他贵人已经帮不了他们了。
事到今日,他不知面前的几人走的哪步棋,要了谁的命。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出现在附近,明秋水转身看去,个个身材魁梧,整顿有素的官兵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他们并没有走过来,而是站山林间,看样子不像是来帮他们的。
“时进!”高文寻眼尖的发现人群最中央的那人,他大惊失色,脸色变了又变。
“怎么会是时进!”江宴绪想了又想,来的人怎么也不会是他。
梁昭疑惑:“时进是谁?”
“校尉。”明秋水神色平静地解释。
只见时进已经拿出十|字|弩,对准了他们。
毅叔跪在地上,放声大笑着,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时进不会放任不管,他就知道他的命不会断送在这里。
如今形式和他们所料想的完全不同,明秋水搬来的救兵至今未到,恐怕已经在来的路上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