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卢母动作幅度突然变大,被子险些被她弄到地上,卢母就这么冷哼着,也不和他们说话。
江宴绪向屋内看了眼,卢佑不在家。
卢母的态度再明显不过,江宴绪只能拉着海达离开。
回到他们住的院子时,李迁已经走了。
高文寻看着江宴绪,只见江宴绪摇摇头,不免有些失落,气馁道:“卢母什么都不愿说,似乎很讨厌咱们。”
“正常的。”高文寻给江宴绪倒了杯茶,自觉轻松,“咱们是来调查婴孩失踪的,但婴孩失踪是那个姑娘死在他们家后才出现的,如果你是她,你一定也不愿意说吧。”
江宴绪抬手拿起那杯茶,只是盯着,却没喝:“那怎么办?”
容雁薄唇轻启:“那姑娘是谁总要知道,我不信这么久了,她的家人没有寻过他。”
李迁没有说那个女子的姓名,他不知道,也问不出。
村里人对那个女子从最开始的探究好奇,到后面的视若无睹,一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她有家人,如果她的家人在乎她,那就一定会寻,只是距离这里最近的黎安县也要好些时候才能到。”江宴绪看着他们镇定自持的模样,问道,“这一趟,谁去?”
“我去吧。”高文寻自告奋勇地站起身。
“我同你一道去吧。”容雁也站起来,“两个人也可以帮衬着些,免得出了事情都没办法传消息。”
高文寻带上匕首和随身佩剑,道:“那事不宜迟,即刻出发。”
容雁拿起两人的路引就跟上了高文寻。
江宴绪一双眸子呆呆地望向远方,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两匹骏马跑得飞快,不多时,便没了影子。
今日的天很好,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空气中的寒意。
骑在马上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无牵无挂,不问世俗纷扰,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日子。
海达的声音唤回了江宴绪:“人都已经没影了,别看了。”
江宴绪被这一句话叫醒,微微侧头,用余光看着海达,随后跟着海达回了屋。
海达撑着脑袋问:“孩子都丢了,你说他们一点也不急吗?”
海达和江宴绪那会儿问过几个人家,他们透露出的意思大抵就是夜晚的敲门声比孩童更重要,如果可以,最好还是能让夜晚的声音永远消失。
海达不明白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就好似铁石心肠,不带一点人情,冷血的让人觉得可怕。
丢了孩子,但生活还要继续,还要继续寻找丢失的孩童,江宴绪以为他们是这样安慰自己,但后面证明他的想法是错的,那些人真的毫不关心,甚至不想与他攀谈,整个村子,只有李迁愿意和他们说上两句话。
梁昭打了个哈欠,这一夜没怎么睡好,现在困得不行,勉强撑着坐在这里,连声音都是困倦不已:“这个想必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吧。”
苏宁舟看向她的眼神带有心疼,说道:“你先睡会吧,左右也没什么重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