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邵在军中见过这种毒蛇,被它咬中,若是不及时治疗,用不到一刻,伤者就会中毒身亡。
魏邵到底不忍看她就此丧命,取出匕首在她手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再将人扶起,盘坐在她身后,运气为她排出毒血。
待流出来的血转为鲜红的颜色后,魏邵这才收功。
走之前,他还把赵枝枝手中握着的草药敷在她的伤口处。
赵枝枝躺在地上,直到太阳落山才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头痛欲裂的感觉使得她睁开眼就是一阵龇牙咧嘴。
缓过这股冲劲,赵枝枝才撑着地慢慢悠悠地站起身。
环顾了一圈,没发现有其他人的存在,赵枝枝拧着眉头看向手上的草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但天色已经转暗,到了晚上,山中只会更危险。
赵枝枝摇摇头,不再去琢磨昏后的事,找了根树枝当成拐杖,瘸着腿往回走。
原本崎岖的道路肯定是不行了,她现在这个模样,铁定得摔死,只能再次绕远。
今天受的罪可不少,身上各处的疼痛不停地冲击赵枝枝的理智。
没一会,她就掉着眼泪大声咒骂起来:
“该死的狗男人,要不是为了给你解毒,老娘才不会差点丢了性命。”
隐身跟在她身后的魏邵听到这话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他惊愕不已地看着赵枝枝一瘸一拐的背影。
原来,她上山捉毒蛇竟是为了给他解毒吗?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奇女子!
柳伯从集市卖完草药回来后特地去了趟赵家。
得知赵枝枝还没回来,当即就把实情告诉了赵家人。
赵家人忧心不已,正准备去召集村里人去山上搜寻时,只见赵枝枝拄着树枝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赵老爹第一次对着赵枝枝发火,勒令她近期不准再出门,并让三兄弟负责看着她。
赵枝枝自知犯了错,一声不吭地回了屋。
待房门关上,赵一木收回视线,不满的小声抗议,“老爹,你作甚对小妹这么凶,她本来就受伤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赵老爹对着自己的脸用力打了两巴掌。
赵一木登时闭嘴,再不敢多发一言。
赵枝枝回到屋里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紧接着就睡了过去,屋外发生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在家闷了几天,除了晒草药就是吃喝拉撒,赵枝枝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
她再一次跑到赵一木面前,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大哥,你就去帮我跟老爹说句好话吧,我保证不会让自己受伤了还不行吗?”
赵一木自顾自往火里添柴,假装听不见她说的话。
赵枝枝说得口干舌燥也没说动他,无奈,只能先去喝口水,润润喉咙再继续游说。
她来到水缸处,拿起舀勺伸进去,舀了一下没什么重量,再往深处还是形如空气。
赵枝枝疑惑探头一看,怪不得,缸里的水已经快要见底了。
她刚准备开口说话,转念一想,她可以用打水的借口出去透透气啊!
“大哥。”赵枝枝压制住兴奋的心情,小跑到赵一木身边,一本正经地说:“缸里没水了,你们平时都是在哪打水,我去打点水回来吧。”
后面一句话她特地加重了语气,不管怎么样,她今天必须得出门。
听到她说的话,赵一木起身就走。
赵枝枝还以为他要亲自去打水,忙追上去,不停地在他耳边劝说:“大哥,打水的地方不就在村里面吗?那能有什么危险,我真的打完水就回来。”
赵二木刚好从外面回来,闻言反问:“家里又没水了吗?”
赵一木点点头,“现在谁家还有水,我去要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