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正考虑要不要差人去寻赵家父子过来一趟,毕竟赵枝枝目前的身份对他而言很重要。
若她无父无母,真是无处可去才在刘大夫身边当苦力,那他有十足的把握把这女娘收入囊中。
但她若真是赵家的四女,方才那些想象就全是天方夜谭了。
就在这时,李秀才不顾何秀儿的拉扯走出人群,自我感觉良好地说道:
“这位姑娘不要怕,就算你真是村外的游民,村长为人和善,竟然不会不分缘由地驱逐你。”
赵枝枝听见他的声音还很惊喜,她忙不迭说道:
“还真是得来不费工夫,李秀才,还记得那日你同何秀儿与我打的赌吗?”
李秀才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眼中自信的光芒瞬间泯灭。
何秀儿走到他身边,发出尖锐的声音:
“你,你真是赵枝枝?”
赵枝枝耐心告罄,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我都与你们说了几百遍了,你们就是不愿意相信。”
村长冷着脸质问李秀才: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之所以对李秀才态度如此恶劣,是因为他压根儿就没瞧上李秀才当他的女婿。
奈何何秀儿对他情根深种,非他不嫁,两人又瞒着他在一起厮磨了半月有余,村里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村长丢不起脸,只能任由他们往来。
李秀才回头看向村长,讪讪道:
“我与秀儿前些日子同赵枝枝打了个赌,若是她能在三十日之内瘦下来,我们便跪在地上同她道歉,反之,她任由我们处置。”
说完,李秀才僵硬地扭过头,声音越来越小:
“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所以……”
赵枝枝笑着接话:
“所以我并没有说谎,我一定以及肯定就是赵枝枝。”
村长顿时笑不出来了,他气恼地瞪了眼李秀才,越发看他不顺眼。
殷氏老婆子在知道赵枝枝的身份后到嘴边的话果断转了一个弯,“原来是赵家娘子,那这件事就与你无关了,你约莫是被那恬不知羞的给骗了,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赵枝枝摆摆手,半点面子不给她留,“老太太,你就别想着把我摘出去了,本来就是我自己要入的局,出不出局跟您没关系,我自己说了才算。”
殷氏老婆子气急败坏,又忌讳赵家父兄的护犊子,不得不软下来嗓音朝村民们哭诉:
“就算你是赵家女娘,我也要为我儿媳妇讨个公道。”
“老太太,你可能误会了,我从来没说不让你讨公道,我姓甚名谁跟今日这事也毫无关系,我家日后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欺压百姓,若是能同各位和睦相处自然最好不过了。”
赵枝枝一字一句地把话说清楚,面容坦然。
殷氏老婆子被她说晕了,下意识追问: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会帮那老流氓说话,一会又不阻止我讨公道。”
赵枝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还不懂吗?老太太,今日我只对事不对人,你为了一己私欲想要害死你儿媳妇,刘大夫心善,救了她一命,你现在却来倒打一耙,说是无目的性恐怕谁也不信。”
殷氏老婆子被她说得恼羞成怒,扯着嗓子叫喊,更像是在欲盖弥彰,“你少在这含血喷人,你说我要害死我儿媳妇,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