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快快请起,莫要折煞朕。”景阳将二老扶起。
端阳王起来道着:“陛下,你还记得昨日喝醉酒之时的事?”
景阳摇着头道着:“有些糊涂了,记得昨日苏相又一奏折呈上来要朕批改,朕得先去朝堂之上了。”
“陛下,老臣有罪呐,昨日未拦着两位相爷往您跟前递奏折,那奏折您已签了还写了个准字?”
“朕也不该糊涂到这个地步吧?这奏折未看怎会写个准字?”景阳道着。
端阳王看了眼床上的小女孩道着:“陛下,是皇后嚷着要画圈,你便抓着她的手往奏章上画去了?”
“?”景阳仔细回想着,好似有些印象了,他的小皇后连准字才方会说便要他教准字,想必定是有人在从中掺和的。
“那内容可有不妥之处?”景阳问道。
端阳王又跪在地上,那内容何止有不妥之处,简直便是离经叛道世所不容呐。
景阳见着端阳王这般神情,也未唤太监便自个儿穿了黄袍往理政殿而去,佘锦南翼二人早朝前都会先往那处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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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佘锦摸着小腹对着南翼道着:“你说这陛下日后要就秋后算账能放过你我二人吗?”
“顾延要你不供出阿姐来你还真不供了?索性把一切推到阿姐的头上,日后这小皇帝要算账亦算不得你我的头上来?且昨日那小皇后真当是无心之失还是她两岁之龄便有如此聪慧了?”
“苏珍川的女儿许还真有如此才智。”佘锦道着,”不知以后我们的孩儿能否有这般聪慧。”
“当然。”南翼信誓旦旦地说着,“日后你便不要来上朝了,这孩儿也有五个月了该当心些才是。”
“不,此事关乎到天下女子幸福,且有这个时刻说那些文人皆不敢反,否则地方联名情愿便不可了。”佘锦整理着奏章道着。
“苏珍锦,南翼,你们昨夜竟敢玩弄朕?”
路上景阳得知你奏章中所书乃是办理女学消了地方列女传,消贞节牌坊,消女训女戒等理学女子典籍,女子可与男子一般同上私塾,不必再男扮女装。
亦可读书写字参与科考,废除休妻七条,等等禁锢女子的礼法,女子的地位甚至比前宋盛唐之时还要再高些。
这简直不是离经叛道而是大逆不道了!
“臣等知罪,不敢玩弄陛下。”佘锦连连下跪这,景阳是真怒了。
南翼也随着佘锦下跪,“陛下,昨夜要您签奏折是焦急了些,实乃朝堂却人才的缘故,两回恩科一次正科皆未能弥补人才空缺,这天下士子多有不屑之心,不愿入朝为官沾染官僚之气,如若女子可入朝堂也许能激发这些有才之人的好胜心,皆来入朝为官。”
“女子为官岂不是牝鸡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