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月月,伍琼儿心头一酸,“哇……”她也哭起来。哭着哭着,两个人竟然抱作了一团……
哭着哭着,两个人大概哭累了,停止了。
“琼儿。”
“嗯。”
“我们的命真苦!”李江说。
“嗯。”
“我们就是一对苦命的人。”
“嗯。”
“琼儿,让我们同病相怜吧。”李江说。
“更可怜的是月月。”伍琼儿一边擦着眼泪说。
“是啊是啊,可怜的月月,我们可怜的女儿哦。”李江也有了共鸣,“我要在a市干,我要经常来看自己的女儿。”
“可是你的公司……”
“也搬来a市。”
“李江,你真重情义,我先替女儿感激你。”伍琼儿觉得有了感动,自己原先大概对李江戴了有色眼镜,不能真正理解他。
“感谢什么呢?月月也是我的女儿呢。不能相认,我就远远看护她。”李江道。
“嗯,李江那难为你了。”伍琼儿这才发现自己还依偎在李江的怀里。
“说什么呢,都是自家人。”李江说到自家人的时候,伍琼儿竟然有了异样的感觉,从某种角度而言,他们似乎是自家人的。她想挣脱又似乎无力挣脱,便任由李江抚弄着自己的头发。
见伍琼儿没有反抗,李江的手越来越不老实,顺着伍琼儿的头发摸到她的后颈窝。
“琼儿,要不,你也回来吧,我们有空就一起去看月儿。”李江提议道。他把称呼也改成了“你”,显然他认为两个人的关系亲密了许多。“不行,我要回去的。”
“回哪儿呢?琼儿,要不你搬过来跟我一块住吧,我们……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跟你过一生。我觉得你是一个实在的女人,我知道你原来所做的一切是被迫的,和我一样。”李江的脸红红的,应该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我知道,你一下子还不了解我,但是,请你相信,我会对你好的,真的。”
“我和你一样吗?你当时是为了什么?”
李江有些尴尬道:“对对,不一样,我当时真的很荒谬很虚荣,这些年我也思考过了,我已经脚踏实地,不再虚荣,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等我们一起赚够了钱,我们就把我们的月月接回来,我们一家人可以骨肉团圆。”
“不,李江,很遗憾我结婚了,我不能。”伍琼儿挣脱了他的怀抱。
“你又结婚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遇不上自己心仪的女人,好不容易遇上,又有缘无分?”李江的脸上充满失望。
“李江,只要你踏实肯干,你还会遇上更加好的女孩子的,我不值得你爱,我,结过婚也不过是残花败柳。”伍琼儿安慰李江。
“那,你打算还来看月儿么?”
“有空就来,”
后来伍琼儿又到了a市看月月,当在远处看着自己的女儿蹦蹦跳跳进出校门,姑姑就觉得自己得到了安慰。她不敢让林语堂他们发现,生怕因此生出变故来,女儿会更加难过。林语堂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将月月的身世捂得紧紧的,看来。
后来当她再一次遇上李江,李江显得十分落魄,头发很久不理胡子很就不刮了,显得很老很憔悴。伍琼儿问李江:“你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了?你不是开有公司么?遇上什么变故了?你赌博了吗?”方儒的事情让姑姑留下一个印象,家产败光因为赌。
李江说没有,他从来不赌博,他被人骗了,破产了,他又一无所有了。
伍琼儿来不及核实也无法核实,竟然觉得他很可怜,给了他钱,那李江竟然感动地哭了。
他说:“琼儿你真善良。琼儿我现在流浪街头了,呜呜呜呜呜”
伍琼儿对他生出怜悯,马上跟他去找房子,为他租了房子,让他有一个安身的地方。
“琼儿,琼儿,让我怎么报答你呢?我真窝囊!真窝囊!老天对我何其不公啊!”李江扑在伍琼儿的怀里像一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