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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ldo;娘娘按着陛下的意思，安心地与陛下拜个堂便是了。&rdo;宫女为她盘起长发。

另一个宫女拿来了新娘头饰，纯金的凤冠上，缀着许多流苏，显得十分华丽。

&ldo;奴婢在这宫里，还是头一回见陛下对这后宫的妃子如此用心呢！&rdo;

&ldo;是啊，娘娘真是好福气，与陛下行成亲之礼，可只有皇后娘娘有这资格呢！&rdo;

不多时，东华回到了菡萏院，身上也已是一身婚服。

凤九也已换上了新娘的装束，由着两个宫女搀扶着走出来，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恭敬地向皇帝禀告：&ldo;陛下，淑妃娘娘已经打扮妥当了。&rdo;

东华缓慢地回过身，静静地凝视着她。为凤九梳妆的宫女们识相地退了下去，燃着大红喜烛的房里，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凤九被他这么一瞧，只觉得心砰砰直跳，不一会儿，在他越发火热的目光下，她不自在地垂下了头，头上的金步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ldo;陛下……我们如此不合宫中规矩，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怕是要怪罪的。&rdo;

此时，走进一个宫女，手中的是一块喜帕。东华一步步走向凤九，拿过宫女手中的喜帕，他挥了挥手，示意宫女可以退下，接着红色喜帕便覆在了她的头上。

凤九眼前全是红色，心里不由得一慌，&ldo;陛下……&rdo;

醇厚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ldo;这个宫中，没有人再敢为难你。&rdo;

凤九的不安竟被这一句话都安抚了下来，红色喜帕之下，红唇扬起了美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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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凤九失神，神色又是或喜或忧的，东华出声，&ldo;九儿？&rdo;

&ldo;啊？&rdo;她望向上方熟悉的匾，&ldo;原来已经回来了啊，我都没发现。&rdo;凤九拉着东华往里面走去，&ldo;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我托生为陈贵人的时候。&rdo;

东华一脸了然，&ldo;你是说拜堂？&rdo;

&ldo;嗯。&rdo;凤九脸上浮现忧色，&ldo;可是一想起那时候，便自然又会想起这段姻缘到最后，是如何的无疾而终。&rdo;

&ldo;本就是下凡历劫，自然是苦的。&rdo;生老病，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尤其，他入关之前又特意向司命指明了要历情劫。

&ldo;司命写的都是些什么呀！&rdo;凤九忍不住埋怨，一想起东华是如何回归仙位的，愧疚的情绪就排山倒海而来。

&ldo;我倒是觉得他写得挺用心，尤其是中间还来了那么多不速之客，这样都能把握住场面已是实属不易了。&rdo;

凤九想了想，&ldo;是挺多的，元贞、姑姑、夜华、北海水君还有那个……东海公主缪清，她那一推差点让我姑姑成了水底的一条亡魂。&rdo;

东华但笑不语。

芊芊十指迟疑地探向他的胸口，凤九的眼睛悄悄红了，&ldo;我一直没敢问你，那一日，你这儿，是不是很疼？&rdo;

&ldo;说不疼一定是骗你。那感觉虽然是剧烈了点，不过它来的快，去的也快。&rdo;东华握住她略显冰凉的指尖，有点心疼。

&ldo;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do;凤九的声音听着很是愧疚。

东华看向她的眼睛，语气放得很柔，&ldo;我知道，你不想伤我，所以特意向司命求了两年，是不是？我都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