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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1页）

&ldo;你要如他所愿吗？&rdo;东华轻声问。

&ldo;还是别了，这两个人久别重逢，我可不想当棒打鸳鸯的那根木棍。&rdo;那多惹人嫌啊。对凤九而言，还是腻在自家夫君的身边最开心。

&ldo;当初折颜送白浅去昆仑虚学艺，说司音是他从别处捡来的野狐。说起来，你是小狐狸的那一阵子，也是成天嚷嚷着自己是只野狐狸。这是你们的习惯吗？&rdo;司音是经过折颜的法术改头换面了的，还稍微有点可信度。可凤九就……一只野狐狸会有九条尾巴吗？

&ldo;这么说比较方便嘛。&rdo;凤九变得有些不好意思，&ldo;若是在外头闯了祸，这么说，至少不会丢了自家的颜面。若真是有什么丢人的事情，我和姑姑就说我们是十里桃林的。&rdo;凡事把折颜的

名字抬出来准没错。

东华失笑，想也知道，这折颜必然是被泼了无数次的脏水。

&ldo;不过我那时是真以为你不知道。&rdo;她做侍女的时候，搞砸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实在是没有颜面再见他，变回原形反倒是帮了她一把，&ldo;你也坏，明明都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总是若无其事的。&rdo;

&ldo;你不是自己发现了吗？&rdo;东华微笑。

&ldo;对啊，可是我发现的时候，我的心思可都被你偷听去了。&rdo;她那些花花肠子可全被摸得一清二楚的。

东华纠正道：&ldo;错了，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听。&rdo;

&ldo;你不知道有句话叫非礼勿听吗？&rdo;

&ldo;非礼勿听？哦，你是说……&rdo;东华恍然大悟地说道，眼中闪过一抹不怀好意。

凤九一慌，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天知道她那时候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像是梦想着和他共浴啊……现在想想都是会让人面红耳赤的，她可不想这些话被他大剌剌地说出来。

&ldo;我只是要说，这话出自《论语&iddot;颜渊》。&rdo;东华拉开她的手，戏谑地说道，&ldo;九儿，可是你想到什么不该想了？嗯，让我想想，你那时候都思考了些什么。&rdo;

凤九有些懊恼，这是存心捉弄她嘛！她很快就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端起桌上的茶碗，态度殷勤，&ldo;说了这么久的话，夫君一定渴了，请用茶。&rdo;

&ldo;九儿，这样就想堵住为夫的嘴吗？&rdo;东华好以整暇地看着凤九。

&ldo;你还想怎么样？&rdo;凤九也懒得再迂回了。

东华拉住凤九的手，俯身吻上微翘的红唇。原本在她手中的茶碗掉在坐榻上，茶水满满当当地泼在了二人的衣上。

良久，东华微微退开，目光从凤九的眸光潋滟移向她湿了大半的衣襟，他挑了挑眉，&ldo;也好，可以直接去沐浴了。&rdo;

&ldo;你……&rdo;凤九回过神，不满地跺脚。他明明都知道！

白沐去西方梵境学艺，每年都会回来一个月。他不仅继承了父母在佛法上的悟性与造诣，还尤为好学，就从他回到九重天，时不时地捧着一卷佛经，便可瞧见端倪。

少年捧着一卷书，神情略有疑惑，&ldo;父君，知一切法，皆是自心，而无……&rdo;

凤九的脸上扬起一抹亮丽的笑，打断白沐的话，&ldo;出自《大方广佛华严经》。知一切法，皆是自心，而无所著。知一切法，即心自性，成就慧身，不由他悟。知三界唯心，三世唯心，而了知其心无量无边。知心佛亦尔，如佛众生然，应知佛与心，体性皆无尽。&rdo;一字不差地背诵完以后，容貌绝世的脸上布满了洋洋得意。

&ldo;所以，这是什么意思？&rdo;此时的白沐完全就是个好学生。

&ldo;额……这是说……&rdo;方才还自信无比的凤九气势弱了下来，一双灵动美眸默默飘向另一边，突然，精致的脸庞复染上欣喜，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ldo;问你父君。&rdo;然后她气定神闲地闭上了眼睛，安心假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