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沈徽卿的乳母丫鬟都换过1道,现在这些完全不受她威胁,甚至那野种身边的宫人还十分防备她,她1靠近,恨不得防贼似的防着她。
沈徽卿对此十分气愤,阿娘如此做法,完全是不信任她,不止如此,她还怀疑在阿娘心里,那野种的地位比她更重要。
现在可算是让她找到佐证,虽然满月时候的事情压根记不清楚,但沈徽卿记得,自己过了那么多次生辰,哪1次也没有现在这么热闹,而且阿娘还1直将那野种抱在怀里,看起来高兴极了,这让沈徽卿十分不满意。
她想上前让阿娘丢掉怀里的野种抱抱她,可又堵着1口气不想和阿娘说话。
看见1旁被人挤出来的明婕妤,她心里气愤,带着不满的走过去,“那野种是你生的,你现在却不能抱他,你乐意吗?”
朝朝闻言,看了眼沈徽卿,声量不大,缺足以让她听清的回应:“那是生你的阿娘,她现在却没有抱你,你高兴吗?”
“你——”沈徽卿气的跳脚,伸手指着朝朝威胁道,“你信不信我把这些话都告诉给阿娘听。”
“公主想去就去呗。”朝朝无所谓道,现在的局势,她还有什么看不清的呢?
按理说,她是皇子生母,虽然大皇子不养在她膝下,但是她如今正得圣宠,这些宗室女眷,不至于个个都对她十分排挤看不上,她也不至于被挤到最边缘,连於菟1眼都看不到。
结果只能是,这些人受皇后之邀而来的女眷,都是向着皇后的,所作所为也全是出自皇后授意——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皇后连个虚假的表面都不想和她维持。
这么1来,大公主告不告状都没什么意义。
除非皇后想在这个时候借题发挥,但别忘了,她那只是回击大公主的话,抖出来大公主1口1个野种,这么形容皇子她亲弟弟,讨不了好的可不会是她。
“别怪本宫没提醒公主,今日事大皇子满月宴,可有不少宗亲赴宴,大公主若是惹出事,可没机会善了。”
1大1小远离人群,说话声音并没有太过张扬,本以为回事两人之间的斗争,哪曾想,话音刚落,突兀的又插进1道稍显沧桑的女声。
“明婕妤不觉得这些话,对1孩童说出,太过咄咄逼人了吗?”
来人看起来快5十多岁的模样,身穿公主吉服——朝朝最开始没认出来,还是身边小印子提醒她对方穿的是公主吉服,同时告知来人身份是庆和大长公主,是先帝的嫡亲妹妹,与陛下关系最为亲近的长辈之1。
对于庆和大长公主,朝朝没什么具体印象,但还记得之间听人说,初1那日皇后被禁足没法接见外命妇,最后竟是全权交给庆和大长公主接见,遇事皇帝第1个想到她,确实是与皇帝亲近。
但这并不足以让朝朝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多管闲事说她咄咄逼人。
“什么话咄咄逼人了?我愚笨看不大出来,还请庆和大长公主指教12。”
或许是连自己孩子都不能看的缘故,不管是对大公主,还是对庆和大长公主,她今日火气着实有些旺盛,竟是再次出言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