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泽在盐城并无屋宅,往常在城内便寄住在太守府的云舒苑。安静而宜人。深夜时,炎泽人无睡意还在埋头在刚送来的书案中,灯火在风中悄然煽动,忽明忽暗的映照在炎泽脸上。
炎泽抬起头,推开门晚往院子走去。他抬头望着石桌旁边粗壮的梧桐树,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上面有一个矮小的黑色的身影在蠕动,炎泽眉头微蹙,走到树下抬头看着那一坨黑色的影子。
“你躺在树上是做什么?”
那黑色的身影扭过头来。正是早上的那个小娃娃,还带着那个银面具。
那一坨黑色的身影听到炎泽的话并没有动。面具下的眼睛的盯着炎泽俊俏的脸庞,下意识的嘟了嘟嘴,“师兄说不能跟那些臭男人们睡一起。”
这是四师兄说的,早上的时候唐言就闻到那股臭男人的汗臭味,闻了都想远离,跟二师兄一样臭熏熏的,没有四师兄那股干干净净的味道。
炎泽听到这不禁觉得好笑但还是冷着脸说道:“这军营里面哪个男人不是臭的?”这小娃倒是在他面前娇气起来。
唐言摇摇头,“你不臭,你身上有股香香的松柏味。”
炎泽其实也是一个爱干净的男人。如果闻到那股汗臭味,他自己也不喜欢,只是常年在外打仗早已习惯这股臭味,有的时候十天八天不洗澡,也是常事,而自己便是能够洗澡便是洗澡,还喜欢用那松柏熏香。所以身上多多少少会沾有一点松柏的香味。没想到倒是被这小娃娃给闻出来了。
“你不是个男人嘛,男人怕什么汗臭?”
哪知唐言继续摇摇头,“师兄说了不可以就不可以,要听师兄的话。”
炎泽听了起了兴趣,“你师兄是何人?”
还是继续的摇头,“不能说,师兄说不能说是秘密。”
炎泽无语的看着这个小娃娃。不再去逼迫他说。“你现在是我的人,便要听命令,让你回房间休息,就必须要休息。”
“不行,我要听师兄的命令。”唐言想了想然后坚决的拒绝。
炎泽沉默了一会,没有因为唐言的话恼羞成怒。炎泽就只把他当个小孩而已,而且于母妃有渊源,也没真心当个兵,他还是养的起一个人。
“但是总不能天天睡在这树上吧。”炎泽想到不经喃喃,究竟是什么样的师傅教出这样的憨憨徒弟。
随后,炎泽指了指他房间旁边的耳房。“你就住在耳房吧。”
耳房是留给侍女居住的,炎泽不喜欢被人打扰,便吩咐不准太守府的人进入云舒院,耳房自然也空着。
唐言点点头,想着也可以,一个纵身跳下树。往耳房的方向去。
炎泽想他是不是对这小娃娃太好了呢?转身一想,竟然他是要报恩的,想必与他母妃有一定的关系,也觉得这小娃娃鹤立独行的性子不适合,并没想着把她真的扔进军营,既然她有点本事留在身边也无妨。
第二日,炎泽卯时就起床打算去晨练,走到耳房,往里面一瞧,早就没有了人影。去到演武场,约么有四五十人,那小娃娃已经在郭青的旁边,站的有模有样。
炎泽把郭清叫来,“昨晚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郭清挠了挠他的杂乱的头发,不是很明白炎泽在说什么,尴尬的笑道。“属下昨晚吃好,睡好,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